“有點骨氣,不然旁人還以為你是假冒的,在說安絕老的徒弟多有麵子,此刻保命最重要。”雋器師拍拍他的肩,自以為的善解人意道,“她怎樣的人你不是不清楚,她不會在意外界好壞的評價的,隻要你沒有壞心,是不是魔修關係都不大,還是朋友的。”
若不是剛才的威壓讓穆蒼身上大大小小的骨頭錯位斷裂,他真想將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雋器師摔出去!
是正是魔何種身份穆蒼不在乎,他也不因此苦惱,隻是怕旁人言語對水淼淼產生不好影響才選擇隱瞞。
然安絕老的名字才是穆蒼不願意提起的。
如雋器師說的保命重要,所以他給出令牌,也是覺得時間這般久了,水淼淼不一定還有印象。
隻是那聲笑,坐實了穆蒼純屬在妄想。
水淼淼的記憶力好的很,兩世為人,她的優點也就是記憶力好一點了吧,不想忘記,於是便產生了那聽起來過於滑稽的婚約執念。
穆蒼不知道水淼淼會如何進行聯想美化。
他的心甘情願不想化為一次次人情,需她償還。
但水淼淼已經認定,她欠他了,他牙口是真好,也原來那般早他就有這臭毛病了,到底誰需要他護啊!
水淼淼硬是從後擠到前頭。
“你要做甚?”雋器師問道,試圖護一下穆蒼,他以為水淼淼是來興師問罪為何欺瞞她的。
哪知水淼淼全然不理睬穆蒼,如同雋器師剛才一般將穆蒼扒開到後方,而她自己向前半邊身子擋在雋器師麵前麵對眾人,抬手抓上雋器師的衣領將他拉彎腰,小聲且嚴肅的在他耳邊說道,“他做不了你的擋箭牌,你還是有空想著如何撤吧,不然你清白就保不住了。”
“沒人敢動安絕老的徒弟。”雋器師說的肯定,視線環顧眾人,個個疑慮重重猶豫不決已然畏了手腳。
匆匆一掃,便沒有注意到有幾人竊竊私語。
‘他是安絕老徒弟!誰記得安絕老曾在城裏說過什麼?’
‘……那不是醉後風言?’
‘我大抵聽說過,不是安絕老在給自己徒弟吹牛嗎……’
‘……要不然我們’
‘別多嘴,我們也是事後聽說安絕老在城裏宣稱過的事,當笑話聽的,並未親耳,且你看那小子站都站不穩,這種情況誰能帶我們出去,我們跟誰……’
水淼淼嗤笑一聲搖著頭,“他們可以不動安絕老的徒弟,但可以動我們啊,在沒有第二個人出來說有辦法離開之前,多欲仙就是不想幹也得幹了!有的是人推卸責任,隻要安絕老的徒弟不出事。”
雋器師掛在嘴邊洋洋的笑意瞬間消失,水淼淼說的話在真理不過,他竟沒想到!
他回頭打量了眼虛弱的穆蒼,嘖了一聲,真是事事不順,若穆蒼此刻行動如常,到可以讓他頂上前去,攔住他們,他就有時間來論一下自己的事了。
訇然一聲巨響,憑空而出,沒頭沒尾,氣浪掀翻了眾人,眾人此時心中竟有同樣一個念頭,這看戲的嫌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