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卻擔心的生怕九重仇出了什麼事,似想將人從裏到外都檢查一遍。

她是真不知道他中的是什麼嗎!還是從未往那方麵想過?九重仇虛弱的自嘲一笑,放棄了針對水淼淼的反抗。

身軀滑下去的一瞬,水淼淼又是一驚,將九重仇整個摟到了懷中。

“打暈我。”九重仇的聲音從水淼淼懷中悶悶的響起。

“啊?你說什麼?”

“我說,打暈我啊!”九重仇吼道,聲音破音似怒似哀。

“哦哦哦。”水淼淼點頭,幹脆利索的執行了九重仇所願。

現在不用跑了,打暈九重仇也算是個好選擇。

將九重仇抱起,踹開一間房門,放到床上。

暈著的九重仇難不難受就不能問本人了,但過高的體溫,額頭上一層又一層怎也擦不盡的汗,還有脖上越發明顯的青筋脈絡都說明了問題。

水淼淼緩了口氣,探了探脈象,反正不是什麼健康的脈象。

但半吊子的水平也隻能一知半解的在水盈隱裏翻箱倒櫃起來,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緩解的了。

瀲灩醫雖然給過水淼淼一份說明書,但總不會料想出這樣的局麵。

而合歡宗的厲害,庹炎君,雋器師都逃的狼狽艱難。

最後,水淼淼選擇了粗暴的放血治療,至於其它方法,就沒在水淼淼腦海裏出現過……

第二天。

九重仇算是恢複了理智但一直昏昏沉沉,說不清是那媚香未清除幹淨的,還是放血過多導致的。

水淼淼也隻能讓主家繼續保持昏睡模式,她偷摸出去匆匆看了一圈,顯然童若雲還沒有放棄。

當日場景也看得出,童若雲是有些地位身份的,隻怕這事難善了。

更何況童若雲打的是有人冒充合歡宗偷學合歡宗秘技這種正大光明的借口。

第三日。

九重仇能坐起身了,水淼淼湊上前調整壘起的枕頭。

九重仇瞬間屏住了呼吸,僵硬了四肢,眼神躲閃,看得出來他很不自在,多少有點希望自己繼續暈睡著了。

但水淼淼渾然不覺,沒有這方麵的尷尬,吹涼的粥自然的喂到九重仇嘴邊。

九重仇覷著水淼淼,水淼淼眨著眼看著他一派的純真正直。

半晌後,九重仇泛著波瀾的心變為了死靜,似吸似歎的吐出一口氣,搖了搖頭。

水淼淼有些不解的收回勺子。

“她人呢?”九重仇聲音低沉嘶啞的問道。

水淼淼愣了半秒,恍然大悟,放下手中粥碗小心的措辭道,“日夜兼程,我們怕是追不上了也不知她們最終目的地為何,但萱兒依舊,沒有受傷害。”

“該死的!”九重仇一拳錘向床板,這事出的為什麼就這麼寸,明明差一點就要追上了的。

水淼淼在一旁看著也不知該如何勸慰,無奈道,“你先喝點粥吧,把身體養好,我在出去看看,你也不是雋器師那般罕見的體質還非君不可了,說不定已經都散了。”

九重仇臉騰的紅開來,接過水淼淼遞來的粥碗,把臉埋低,不願在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