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禦書房待了一個時辰,宴輕一句話也沒說,倒是把小鄭子給蕭枕準備的兩碟糕點都給吃了。
蕭枕與淩畫議完事,終於忍不住問他,“你不打算吃午膳了嗎?”
宴輕隨意地說:“吃啊,你這兩碟糕點,還沒有一個包子占地方,吃了也不當什麼。”
蕭枕:“……”
宴輕又評價,“宮裏的禦廚什麼時候手藝這麼好了?玫瑰花糕做的很是不錯,桂花餅也挺好吃的。”
蕭枕無語,“宮裏以前的禦廚都出宮了,如今的廚子是我從二皇子府帶進宮的。”
淩畫給他請的廚子,自然都是極好的。
宴輕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他對淩畫說:“咱們今天中午就在皇宮裏吃午飯吧!陪著陛下一起吃,君臣同樂嘛。”
淩畫點頭,“好啊。”
蕭枕:“……”
於是,宴輕與淩畫陪著蕭枕吃了午膳,午膳後,他本來還要陪著淩畫,但太後派人來接,他去了長寧宮。
太後看到他,又氣又笑,“你啊,你這個性子也不知是隨了誰,都成了副相了,也太隨心所欲了些。”
宴輕歪在椅子上,懶洋洋地吃著葡萄,“隨了您?要不就隨了我祖母?應該不隨我娘,她出身寧家,那就不是一個可以隨心所欲的地方。”
太後笑,“哀家年輕時,也不跟你一樣,你祖母也是個端正大方的,你還別說,大約還真是隨了你娘,她若不是個隨心所欲的人,也不會叛出寧家嫁給你父親了。”
宴輕想想也是,“行吧,反正我也沒見過她,您說隨她就隨她。”
宴輕在長寧宮裏吃了一碟葡萄後,就要走,太後一把按住他,“淩畫就在議事殿,跑不了,那裏沒處讓你躺著歪著,你就待在我這宮裏午睡,等睡醒了,再去找她。”
見宴輕不太樂意,她瞪眼,“多大的人了,這麼黏人多什麼?你若是不聽話,哀家就去你的端敬候府裏養老,天天盯著你絮叨。”
宴輕頓時老實了,安分地待在太後的長寧宮裏睡了個午覺。
宴輕睡醒後。太陽已偏西,他出了長寧宮,太後也沒攔著他,隻告訴他每日來長寧宮睡午覺,便讓他走了。
於是,宴輕去找了淩畫,最後又在宮裏陪著蕭枕吃了晚膳,天徹底黑了後,本來淩畫還要留在議事殿與朝臣們一起加班加點,但因為宴輕,怕他太晚不得休息累著,便出了議事殿,回了端敬候府。
這樣,一連多日,宴輕都成了朝堂上的隱形人,長寧宮裏午睡的常客,每日把陛下桌子上的糕點都吃光了,再陪著陛下每日用晌午晚上兩頓飯的人。
文武百官裏,他成了個特別新奇的存在,獨樹一幟。
所以,三個月後,宴輕有一天突然在早朝上發表觀點態度,且有理有據言辭犀利,聲音不大,但比淩畫更有力度和深度,引經據典,博通古今,直紮人心的反駁朝臣們時,朝臣們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下了早朝後,朝臣們恍然大悟,“噢,對了,宴小侯爺的傷看起來徹底好了。”
好了傷的宴輕,當日晚,沒在皇宮裏吃完飯,拉著淩畫早早回府了。
他們倆突然不在宮裏吃晚飯,蕭枕還有些不適應,沒胃口地放下筷子,歎了口氣,對身邊的小鄭子問:“你說宴輕,他有什麼魔力?怎麼他一走,朕連晚飯吃著都不香了?”
小鄭子連忙寬慰蕭枕,“陛下,您馬上就大婚了,待皇後娘娘入宮,您就又有人陪著吃晚膳了。”
所以,您就別舍不得宴小侯爺了。他可聽說了,宴小侯爺和淩掌舵使至今還沒圓房呢,如今傷好了,大約是回府圓房去了。
蕭枕:“……”
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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