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
他試探地問:“小侯爺您不需要屬下隨叫隨到了?”
“嗯,以後你隻需白天跟著我,晚上不用你了。”宴輕擺手。
雲落提醒他,“您趕我去了海棠苑後,以後這偌大的紫園,可就沒人伺候了啊。”
他想問,你行嗎?
“爺不用人伺候。”
“那主子呢?”
“我伺候她。”
雲落:“……”
行吧,那他滾了。反正小侯爺的傷雖然還沒徹底養好,但已過了三個月,端茶倒水沐浴穿衣搬個桌子挪個椅子都能自己做沒啥大礙了,確實不用他也行。
雲落走了後,偌大的紫園,真是清淨極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淩畫挨著宴輕躺在床上,到底沒跟他蓋一床被子躺在一個被窩裏,見宴輕不滿,她輕哄他,“哥哥,我是為了你好,清心咒念多了真不好。”
宴輕妥協,“好吧!”
已經讓她答應不分院而居不分房而睡,他就該知足了,惹了火難受的還是自己,就算了。
宴輕與淩畫商量,“明日我也跟你一起去上朝。”
“不行,你的傷還沒養好呢。”淩畫一口拒絕,“不能費心操勞。”
“我不做什麼,隻陪著你。”宴輕拉她的手,跟她說理由,“程初忙著打理產業,紈絝們都回家讀書去了,我一個人呆在府裏,膩得慌。”
“你不是一個人啊,府裏不是有不少人嗎?”
“可是沒你。”宴輕歎氣,“我今兒連吃飯都覺得沒胃口,看畫本子都提不起精神來,玩九連環都覺得沒意思,藥都不想吃了。”
淩畫一聽這可嚴重了,不想玩就算了,飯不能不吃,藥不能不喝,她掙紮不已,“要不明兒一早,我去問問曾大夫,他若是說行,你就跟我一起去上朝?”
宴輕想說管那老頭呢,給他吃一顆他親手喂的櫻桃,他就能給他把藥方子換了不那麼苦了,他有原則嗎?他壓根就不是一個有原則的大夫。但話到嘴邊,還是點頭,“行吧!”
大不了他一會兒在她睡著後,半夜去偷偷賄賂賄賂那老頭。
淩畫累了一日,又有宴輕睡在身邊,說了一會兒話後,很快就睡著了。
宴輕在她睡著後,偷偷起來,真去找曾大夫了。
曾大夫已經睡了,被他從被窩裏叫醒,聽了他的來意,剛要罵他滾,宴輕遞給他一壇酒,“這可是我祖父在世時埋藏的,給你了。”
曾大夫變臉如翻書,伸手奪過酒壇,在壇口處聞了聞,對他“唔”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不安分的主,每日按時回來喝藥,還是那句話,半年內不能累著,滾吧!”
宴輕見他答應了,放心了,也不廢話,立即轉身走了。
曾大夫在他離開後,將酒壇放在床邊,嘟嘟囔囔,“愛酒之人又有什麼錯呢,唉,我實在是太愛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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