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點頭,“哥哥說的也是,那就不去了。”
反正舟車勞頓,哪裏有養傷重要。
淩畫又問:“那我讓人將寧葉和寧夫人的屍體火化了送回碧雲山吧,再轉告寧家主一聲,就說婆母既已不是寧家人,讓寧家主自行了斷?他應該也不會想活了。”
“誰還容他活?寧家這一脈,禍亂天下,害死了多少人?絕了最好。”宴輕道:“免得天下百姓再受其苦,說起來寧葉還算做了一件好事兒,沒留後。”
淩畫點頭,見他沒意見,便又提起了柳望和柳蘭溪,說了她對柳蘭溪的安排。
宴輕聽完麵上也現出惱怒,“柳望也算是京城裏的一條漏網之魚了,碧雲山的釘子紮的深,我也沒想到還有一個柳望,他死了算是便宜他了,他的女兒也不是無辜之輩,既聽從她父親安排同樣投靠了碧雲山,那是她活該,你如此對她,也不冤枉她。”
淩畫握住宴輕的手,“聽說淩晗和淩致一聲沒哭,就是嚇壞了,一連幾天都做噩夢,三哥愧疚的不行,自去跪了三天的祠堂,最後還是被四哥從祠堂將他硬拽出來的。”
“可見當時京城十分危急,否則三舅兄不會沒在淩家留護衛。”宴輕反握住她的手,“的確要感謝孫巧顏,對於她身上,你與崔言書眼光同樣好,她做皇後,是蕭枕的福氣。”
淩畫點頭,從去年到今年,她屢次出差錯,不過好在有壞也有好,有驚無險。
宴輕忽然問:“溫夕柔的人頭呢,攔下了嗎?”
淩畫也想起了,回想蕭枕信的內容,搖頭,“應該攔下了吧?陛下信裏沒提。”
對於溫夕柔,淩畫隻剩感慨,若論付出,她自是比孫巧顏對蕭枕要付出的多,但人的命真是生來就注定,溫夕柔出生在溫家,就注定她沒有那個命。而孫巧顏生在孫相府,她就有這個命。
她扶持蕭枕十一年,也等於陪著他長大,蕭枕的人品性情確很好,隻不過溫夕柔沒福氣,而孫巧顏就有這個福氣。
並且,從蕭枕信中看來,孫巧顏未來的福氣大著呢,自古以來,少有一國之君隻娶一個皇後,空置六宮,蕭枕有這個想法,不得不說,還是讓她覺得挺難得的。
就是有一點讓她想打人,因為他說了,此事得她幫他周旋朝臣,說白了,不就是將她推出去挨朝臣們的罵嗎?也虧他說的這麼婉轉。
淩畫回信的時候,很想給他回一個大大的“不”字,但是想著當初柳望用淩家兩個孩子威脅他的時候,他堅決說開城門,而孫巧顏又強硬地踢了抱著蕭枕大腿阻攔的老臣,與冷月一起殺了柳望救出了兩個孩子得以平安,他與蕭枕自是不必算的太清楚,但她得清楚記著孫巧顏的這一份恩情,不為蕭枕,為著孫巧顏,她也得答應啊。
所以,她能說什麼,隻能答應說此事交給她,陛下不必操心了。她可真是賣給蕭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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