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覺得他真是八輩子倒了血黴了,投胎的時候沒選好娘人家,在他娘的肚子裏就被賣給了淩畫。以至於,他這一輩子都完了。
他對著淩畫又罵又嚷又吼又叫又氣又怒地急眼半天,沒傷淩畫一根頭發絲不說,還落了個“蠢”字。
反正,她在淩畫這個女人眼裏,未婚夫就是個供她玩耍的東西,她自己開心就好,他早就認清了,他鬥不過她。
他站的累了,推開扶著她的人,毫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淩畫,你不如殺了我,我還能謝謝你。”
淩畫攸地一樂,她這個未婚夫,還別說,其實挺有意思的,若不是她不喜歡他,哪怕安國公府那一家子讓她瞧不上,她也能將就著嫁過去,他本人就衝這份好玩,想必一輩子也不會無趣。
如今嘛,難得遇見了個宴輕,這婚約也到了該毀的時候了!
她打住想法,慢悠悠地說,“殺了你,我不就沒未婚夫了?”
秦桓又怒目而視。
淩畫笑了笑,“聽說你今天本來不想見我,但一聽說悔婚,高興的差點兒瘋了,才跑去見我。你就這麼想悔婚?”
秦桓憋著氣,“你不想悔婚嗎?”
“不想!”
秦桓眼睛又冒了火,“你不想悔婚偏偏讓人給我傳那樣的話?你耍我?”
“是啊,耍你呢。”淩畫漫不經心不當回事兒,語氣卻氣死人不償命,“有這麼好玩的未婚夫,我傻了才悔婚。”
秦桓差點兒氣的撅過去,眼睛都快燒著了,“你這個沒人敢娶的女人!你知道外麵怎麼說你嗎?說你這麼壞,一輩子也嫁不出去。”
“哦?”淩畫好笑,“外麵的人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我有未婚夫嗎?”
誰嫁不出去她也不會嫁不出去,她有可以強嫁的那種未婚夫。
秦桓又被噎住。
外麵的人自然知道,但是,因為淩畫太厲害了,他又沒什麼出息,擱在京城無數子弟裏,他蹦個高都不能弄出響,扔進水裏都不能砸出水花,對比淩畫,他就是那個可以被忽視的窩囊未婚夫,沒人會看在眼裏,也沒人會覺得淩畫會嫁給他,所以,也不會被人記住名姓。
若是安國公府自己不出來借著淩畫找存在感,滿京城如今都沒了安國公府的地位。這也是他祖母安國公老夫人為什麼死活巴著淩畫的原因。
淩畫見他沒了聲,問,“聽說你喜歡喝酒?”
“嗯。”秦桓沒好氣地點頭。
淩畫心思轉了轉,對琉璃吩咐,“去取十萬兩銀子來,交給秦三公子。”
琉璃眨眨眼睛,應聲去了。
秦桓驚了,“你給我銀子做什麼?”
這與他喜歡喝酒有什麼關係?而且還……還是十萬兩!他從小到大手裏就沒有過這麼多銀子。
“給你拿去還宴小侯爺。”淩畫看著他,“你是我未婚夫,別欠別人賬打欠條,丟我的臉,還錢的時候大方點,多給一倍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