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看著他,“哄女孩子而已,你至於嗎?”
“至於,那個女人,她不是人,她壞的很,給她金山銀山也哄不了。”
宴輕:“……”
他很誠實地提醒,“你家沒有金山銀山。”
安國公府自從老安國公去了後,日漸走下坡路,坐吃山空還差不多。
秦桓尷尬了下,但很快就含著眼淚祈求地看著宴輕,“宴兄說的對,所以,我實在沒法子了,你救救兄弟吧!”
宴輕實在受不了一個大男人在他麵前哭哭啼啼,想著他未婚妻攤上這麼個哭吧精,估計這會兒也在哭呢,他好心地說,“你讓我怎麼救你,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怎麼救你?”
秦桓大喜,激動地看著宴輕,“宴兄,你願意救我?”
宴輕看著他,“快說!”
秦桓立即道,“你借我……嗯,一萬兩銀子,不,一萬兩怕是不夠,兩……兩萬兩吧。”
宴輕:“……”
他還以為他口口聲聲救命是什麼要命的大事兒呢,原來是借錢!
他一言難盡地看著秦桓,“你確定我借給你兩萬兩銀子,就能救你命?”
“能,能的。”
“那行,你寫個欠條,我現在就讓賬房給你支銀子。”宴輕痛快地答應,在他看來,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叫事兒。
秦桓喜極而泣,“我這就寫。”
宴輕自從不愛筆墨後,屋子裏就沒有筆墨了,秦桓著急,幹脆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絹帕上寫了借條。
宴輕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這是借條吧?不是血書吧?”
“是借條。”秦桓刷刷刷很快就寫完了,遞給宴輕,“宴兄你看看,沒錯吧?”
宴輕不接,探頭看了一眼,“嗯,沒錯。”
他看完後,吩咐端陽,“收起來!”
端陽上前,十分沉默地將用血寫的借條收進了起來,放進了匣子裏。
因自家小侯爺仗義,匣子裏擱的都是欠條,有三百五百的,有十萬八萬的,厚厚的一摞,但用血書寫的,還是獨一份,怪新鮮的。
宴輕揮手,“你帶著秦三兄去賬房支兩萬兩銀子,現在就去。”
端陽應是,“秦三公子,請隨我來。”
秦桓對宴輕拜了個大禮,“宴兄,大恩不言謝,等兄弟活的好了,一定會報答你的。”
宴輕隨意地擺擺手,“多大點兒事兒,不用報答,記得有錢了把錢還我就行。”
秦桓連連保證,跟著端陽去了賬房。
賬房給他支取了兩萬兩銀子,秦桓拿了銀子,出了端敬候府,在街上買了一匹馬,騎馬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