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陽取來了一本詩集,遞給了宴輕。
宴輕伸手接過,反反複複地摸著書皮,麵上是舍不得極了的神色。
程初提心吊膽地瞧著他,就怕他反悔不給他了。
宴輕摸夠了,才戀戀不舍地遞給程初,“哎,給你吧!”
程初立即伸手接過,心裏慚愧不已,明明是自己的詩集,反而弄的像是奪人所愛太不是東西的混蛋,他再三又誠懇地道謝,“多謝宴兄割愛。”
“不想再聽到這兩字,你趕緊走。”宴輕趕人。
程初連連點頭,珍貴地捧著書,“這就走,這就走,不打擾宴兄了。”
他快步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宴輕。
宴輕已趴在桌子,一副被人搶了好東西的無精打采的樣子,他再不敢留在他麵前礙眼,啥也不說了,立馬走了。
端陽在程初走沒影後,一言難盡地看著宴輕,“小侯爺,您也太欺負人了吧?”
宴輕坐直身子笑,“誰讓他看著就很好欺負的樣子呢!”
端陽:“……”
管家送程初出門,本著打探消息的心思,試探地問,“程公子,我家小侯爺近來可有得罪二殿下。”
程初想了想,“沒有吧!”
“那你可知道二殿下跟誰比較交好?”
難道是得罪了與二殿下交好的人?
程初也不太了解二殿下,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在我認識的人裏,二殿下似乎和秦桓有點兒來往。”
“安國公府三公子?”
“正是他。”
“他與我家小侯爺似乎很交好。”管家見過秦桓幾麵,一眾紈絝裏,他是新麵孔,這一年來過端敬候府幾次,小侯爺似乎還挺喜歡跟他玩。
“與宴兄最交好的人是我。”程初很捍衛自己的地位。
“呃,是是是,您與我家小侯爺最投脾氣了。”管家連忙道。
程初不與管家計較,“說起來,我剛剛就想跟宴兄說他來著,但怕宴兄煩我,我今日一早遇見秦桓了,他好像有點兒瘋癲的樣子。”
管家愕然,“怎麼瘋癲?”
“又想哭又想笑,大街上蹦蹦跳跳,跟瘋了似的,看起來傻的很。”程初道,“總之,就是瘋癲!不太正常!”
管家奇怪,“他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應該是吧!我問他,他不說,跑走了。”程初搖頭。
管家若有所思,心想著不會是跟二殿下有關吧!
送走了程初,管家連忙折回去又問宴輕,“小侯爺,剛剛程公子說秦三公子有些瘋癲,您說,是不是跟二殿下找上門有關?”
宴輕無語,“這哪跟哪啊?秦桓瘋癲能跟蕭枕有什麼關係?八竿子打不著吧?”
“打得著,據說秦三公子與二殿下有些來往。”
宴輕挑眉,“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人人都說秦三公子做紈絝是跟您學的。”
宴輕:“……”
他嘖了一聲,“紈絝人人可做,什麼學不學的。這樣說的話,我跟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