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以為他這一輩子都會生活在淩畫的魔掌下,沒轍了,沒想到,淩畫竟然還有打算放過他的這一天。
他焉能不手舞足蹈高興的快瘋了?
秦桓的高興體現在他車不坐了,馬不騎了,一路蹦蹦跳跳的沿著長街往聚賢樓而去。
程初昨日被眾人灌醉,今日酒醒後想起來一千本詩集都被他送人了,自己竟然忘了留一本了,於是急急忙忙趕去四海書局再買,路上便碰到了狀似瘋癲的秦桓,他與往常太不一樣了,街上路過的人都看他,他也被他的怪異勾起了好奇,喊了一聲,“秦三兄。”
“程兄!”秦桓眉眼都是笑,藏都藏不住,見到了程初後,原地還蹦噠了兩下。
程初:“……”
他疑惑地看著他,“你……這是有什麼好事兒?”
“我……”秦桓剛要脫口說出我要退婚了,但覺得事情還沒成定局,他不能聲張,萬一淩畫因為他的嘴不把門丟了麵子反悔了呢?
於是,他立馬閉緊了嘴巴,緊張兮兮地說,“反正是好事兒,不過我不能告訴你。”
程初:“……”
他上下打量秦桓。
他越打量,秦桓越緊張,立即走開,“我……反正是好事兒,與你沒關係,我走了。”
他竟然小跑起來跑遠了。
程初:“……”
他無語了一會兒,“這個傻子!”
於是,不再理會,急匆匆趕去四海書局買他的書。
而端敬候府,宴輕昨日實在是醉的不輕,被管家派人送回去後,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來。
海棠醉除了美酒飄香外,還有一樣好,就是喝多了也不會醉的難受折騰人,所以,宴輕哪怕宿醉後,睡飽了依舊神清氣爽。
管家昨夜因為蕭枕深更半夜莫名其妙的來訪又盯著自家小侯爺目光沉沉地看了好一會兒,送走人後,沒怎麼睡好,聽說宴輕醒了,便趕緊過來問問。
宴輕隻記得自己喝了一壇棲雲山主人給的賠禮的海棠醉,完全不記得蕭枕深更半夜來訪的事兒。
他納悶極了,“蕭枕?他昨夜來找我?我得罪他了?沒有啊!”
雖然都在京城住著,但他不樂意和皇親國戚湊作一堆,一年沒見過蕭枕了。上哪裏得罪去?
管家將昨日深夜蕭枕來府,說的話,表情,仔細地描繪了一番,“小侯爺,您再好好想想?”
宴輕想不出來,半晌說,“他有病吧?”
管家:“……”
“甭理他!”宴輕擺擺手,自去逗鳥了。
管家:“……”
好吧,小侯爺說沒得罪就沒得罪,反正有太後在呢,就算無知無覺得罪了,二殿下也不能把小侯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