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枕不敢置信地看著淩畫,一臉你在跟我開玩笑呢吧的神色。
淩畫揚眉,“太後出身端敬候府,娘家人就剩宴輕一個了,她又疼又寵的,有好東西最先想著他分給他,他若是幫你在太後麵前說一句,沒個不頂用的。”
蕭枕覺得這話倒是有道理,但宴輕憑什麼幫他?
誠如宴輕自己所說,他這輩子,做個混吃等死的紈絝,不用努力,什麼也不做,就夠逍遙樂哉一輩子了。
比如摻和皇子的事兒,他傻了閑的蛋疼才做。
他看著淩畫,“我與宴輕沒交情,你知道的。”
宴輕一心一意做了紈絝後連宮宴都不參加了,與他交好的都是一幫子紈絝。噢,還包括淩畫的未婚夫,安國公府的秦三公子秦桓。
他看著淩畫,試探地問,“你幫我走走秦桓的關係?”
淩畫哼了一聲,“你覺得秦桓在宴輕麵前麵子夠大到讓宴輕幫你去太後麵前說一嘴?”
蕭枕歎氣。
不能!
宴輕雖然很講義氣,但不包括摻和皇室的事兒,尤其是皇子選妃。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紈絝。
他看著淩畫,“那你給我想想辦法?”
“想不出來。”
蕭枕哀怨地看著她,幽幽地說,“當年若不是我死死地拉著你的手,你掉下萬丈山崖摔的魂兒都會沒了。救你何用?”
淩畫:“……”
得得得!還真是欠他一命,賣給他了!這些年她勞心勞力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還人命債?
怎麼還也還不完的人命債!
她揉揉眉心,問,“你說,我換個未婚夫,怎樣?”
蕭枕:“換?不是退嗎?”
“退了再換。”
“換誰?”
“宴輕?”
蕭枕:“……”
姑奶奶哎,別嚇他!
他無語地看著淩畫,“開什麼玩笑?宴輕說要打一輩子光棍的。”
淩畫眨眨眼睛,“他還有這樣的豪言壯語?”
蕭枕點頭,“他爹臨終前要給他定一門親事兒,太後也在場,隻要他同意,不管是公主也好,貧民也罷,無論是誰,隻要他看上,當場就會給他賜婚,他當著太後的麵,說以後要打一輩子光棍,成功把他爹給氣死了,太後也險些背過氣去。”
淩畫:“……”
蕭枕看著她,“我還聽人說,他喝醉酒時,跟人說過,就算娶,也不娶淩畫。”
淩畫:“……”
她奇怪了,“他為何這樣說?”
“你厲害唄!誰敢娶你?你這樣厲害的名揚天下,誰娶回來夠被你玩的?”
淩畫:“……”
她氣笑,“你打擊報複我呢吧?故意這樣說?”
蕭枕搖頭,很認真,“還真沒故意,你派人查查就知道了,他真說過,一年前還是半年前來著,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