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到了十二月份,天寒路凍,才等了幾分鍾,我就冷得受不了。到了天黑的時候,更覺寒風刺骨,牙齒都哢嚓哢嚓地打起架來。
冥倫的聲音從玉佩裏頭穿出來,涼嗖嗖的,"自討苦吃,你什麼時候能聰明一點?"
我打著哆嗦對對手心哈了口氣,顫巍巍道,"常言不是說傻人有傻福嗎,我這不是給自己積福呢嗎。"
冥倫大概是無語了,終於沒有再挖苦我,我靠在牆角縮成一團,苦哈哈地盯著林家院門。院門上的白布還掛著,看起來有些森然,我縮了縮脖子,盡量忽略過去。
等到夜裏十點多,還是一點異樣都沒有,我的腳早就麻了,扶著牆站起來,不知道那東西到底來不來,我一時有些糾結,再等下去的話,到時林艾可還沒出事,我自己先掛了,那就得不償失。
糾結中又過了半個小時,透過破敗的木門細縫,我看到林艾可家的燈都熄了,心裏莫名一動,下意識地縮到陰影裏。
其實根本不用避開,現在黑燈瞎火的,根本就沒有人看得到我,所以那東西過來的時候,直接把我忽略掉,直直地飄向院門。
黑暗中,我看不清那東西的樣子,隻隱約看出一個人性,身穿白色的長裙,在黑暗的對比下愈發明顯起來。
我心裏咚地跳了一下,應該就是它了,連忙從陰影處站起來,想趁機製住她,隻是我的速度哪裏能比得上一隻鬼,我是靠走的,對方是靠飄得,我隻是起個身的功夫,那東西已經隱進門裏頭。
我懊惱的跺了下腳,隻能繼續等下去,隻是方才的等待是無望的,現在心裏卻已經有底了。
那東西遲遲沒有出來,我靠在土牆上吸溜著鼻涕,隻覺得頭昏腦脹,等到天微亮的時候,被冥倫強行帶回了出租屋。
一回去我就感冒了,死氣沉沉地靠在床頭,動都動不了,手機突然響起來,我摸索著拿起來,是林艾可給我的短信。
從林艾惜死後,我們就再沒聯係過,她怎麼還會給我發短信,我不解的點開,看了裏麵的內容之後,頭更痛了。
她說,"你最好少管閑事,省得惹禍上身。"
我揉揉發脹的腦門,歎了一口氣,這應該不是林艾可給我發的,林艾可膽子那麼小,若是真的知道自己出事了,早不知道嚇成什麼樣,怎麼可能會這麼冷靜。再者我今天隻是站在院門外,她也沒有出來過,應該是不知道我去了她家的。
難道這是那鬼東西給我發的?是示威嗎?
正想著,冥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硬是搶走了我手裏的手機,摸了一下我的額頭,皺眉道,"讓你逞強,現在知道後果了?"
我喉嚨疼的說不出話,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隻求他別再挖苦我了,我今天可是身心具創,忒慘了。
冥倫摘了麵具,爬到床上摟住我,過了一會兒突然淡淡地道,"要我幫你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