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屍杜昊然呢?"我接著問道。
冥倫道,"這兩人境遇一般,都是死在女人手上,但這杜昊然卻比陸軒死的更慘,杜家世代經商,家財萬貫,杜昊然卻自小體弱多病。成年後娶了妻子,但妻子與外人通奸,又覬覦杜家家產,便夥同奸夫迫害杜家全族,杜昊然被同床共枕的妻子親手抹了脖子,不料他竟命大,沒有死透,自然也就發現了這對奸夫淫婦的狼子野心,臨死前揚言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那奸夫淫婦壞事做盡,自是怕杜昊然死後真的報複,便去找了個道士作法,將杜昊然變成血屍,靈魂永生永世困在屍體裏,不能進入地府。沒想到這次被人開了血棺,血屍出世,勢必要複仇的。"
我聽完後心裏五味雜陳,世上種種,果然都是有因有果的,當年的陸軒和杜昊然無辜橫死,所以死後才會變成厲鬼,向人索命。
杜昊然的妻子和她那奸夫,即便已經輪回幾世,早就忘卻了前塵往事,也終究要被找上,為自己以前造的孽付出代價。
所以人活一世,不求對得起所有人,但定要無愧於心才好。
過眼皆是雲煙,別人的事聽罷就算,我也不欲多加糾結,這種事見得多了,心裏也就不會再有多大的波動。再說如今我自己身上還有一堆的爛攤子沒理明白,還是先把我自己的事搞清楚了再說。
我想到陸軒在我肚子裏翻找陰胎的情景,連忙揪著冥倫的手道,"之前惡鬼陸軒在我肚子裏翻找陰胎之時,似乎什麼也沒找到,這是怎麼回事啊?"
若說我沒懷孕也不可能,畢竟我現在還要吃聚魂珠,沒有陰胎的話,僅憑我的凡人之軀,應該是吸收不了那麼陰邪的東西,所以陰胎定然是在的,隻是為什麼陸軒沒有找到。
冥倫拉住我的手握在手裏,捏了捏道,"你不必管那麼多,我現在不好跟你解釋,你隻需記住,我接下來不會再讓他靠近你,也不會讓他有機會再傷了你。"
我點點頭,冥倫既然都說了不好解釋,那我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索性也不再說什麼。
沒過一會兒,幾個陰差就帶著王妃和那女人過來了。
王妃和那女人對冥倫行了禮後,便低著頭站在冥倫麵前,一點也不似方才的放肆,小姑姑說得對,這些女人對冥倫確實很是忌憚。
不過也不可能傻站著,王妃倒是還好,那女人卻一直用眼角偷偷地看冥倫,臉上帶著嬌羞,也不知在腦補些什麼,無端端就紅了臉,我在一旁看著也是很無語。
過了好一會兒,冥倫始終沉著臉,既不看她們,也不說話,便是方才她們二人行禮的時候,他也隻是不冷不熱的嗯一聲。
那兩人幹站這許久,終於忍不住了,王妃端莊地微笑道,"夫君喚我和綿柔妹妹過來所為何事?"
原來那嬌蠻小姐名喚綿柔,名字如此動人,怎麼個性就偏偏差了十萬八千裏呢。
冥倫從我床邊站起來,踱步走到那兩人麵前,背手打量了片刻後,問王妃道,"本王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們相處的可還好?"
王妃臉上始終掛著得體的笑,落落大方道,"夫君說哪裏話,我們姐妹幾人都是夫君的女人,自是為夫君著想的,哪裏敢給您添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