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地搭車去了警局,負責人卻因為我跟案件無關,死活不讓我見到那些屍體,我又不能告訴他們這些死者的魂魄去向一事,而且說了估計也沒人信,無計可施之下,隻能先出去再想辦法。
不想走到半路,竟遇到上次給那女鬼當誘餌的小警察,小警察倒還記得我,遠遠地就叫我一聲慕大師。我心裏一喜,趕緊走過去,告訴了他我此行的目的。
這次的女大學生遇害一事不是餘弘文和這小警察負責的,餘弘文出去出差,小警察也不是很了解這事的後續發展,但還是很熱心地帶我又去找了一次那負責人。
有熟人在,辦事顯然方便多了,那位負責人告訴我們那些屍體不比尋常,不過一*夜的功夫就腐爛的不能看,氣味也重,所以了解了一些基本情況之後,已經通知家屬領回去火化了。
今天一大早就有五位死者的家屬過來將人領走,直接送去火葬場,剩下十具屍體暫時還無人認領,警局這邊怕屍體腐化的太嚴重,已經送去醫院冷藏。
我問那負責人要了送去火化的幾位死者的家屬聯係方式,又讓小警察幫忙跟我去醫院走一趟,畢竟他身上有警員證,辦事什麼都方便一些。
到目前為止,送去火葬場的死者有五位,鄭一凡是個孤兒,舅舅舅媽也不重視她,這五個人之中應該不包括她,我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
去醫院的路上,我給那幾位家屬都打了電話,遺憾的是有四具屍體已經火化完了,剩下一家還在準備,我急忙阻止,讓對方等我過去再做打算。
到了醫院,有小警察在,我們順利無阻的進入太平間。
入目一片慘白,一進去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是因為冷氣太足,而是陰氣太重,小警察緊緊地挨著我,都快縮成一團了。
那位帶我們進來的醫護人員倒是一臉的麵無表情,估計是已經習慣了,一點也看不出來害怕,甚至還鄙夷地瞥了小警察一眼。告訴我們今早送來的幾句屍體的位置之後,那護士就出去了。
冥倫從玉佩裏頭出來,看到小警察扒拉著我的慫樣,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小警察雖然看不到冥倫,但還是狠狠地縮了縮脖子,顫巍巍道,“慕……慕大師,我怎麼感覺剛剛有什麼東西想對我不利哇……”
我,“……”
我將冷藏箱打開,即便是在這零下幾十度的壞境下,屍體依然散發出一陣惡臭。每一句屍體都鼓鼓囊囊,由於運送時的摩擦,身上都占滿了血液,認不清誰是誰。
方才在路上的時候,冥倫告訴我,這些人都是被血棺之主吸幹了陽氣死的。鬼吸人的陽氣,隻能通過苟合這一辦法,所以之前的女鬼選擇男人,而這血棺之主便選擇女人。
冥倫說,尚未被破身的女子,身上的樣子甚至比男子還重,所以血棺之主選擇的都是這些十七八歲尚未破身的年輕大學生,吸幹她們的陽氣之後,往她們的身體裏灌上血液,那些屍體才會變成這副模樣,鵬也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