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的時候,越想越替齊少傑不值,雖說是個有錢人吧,但親人相繼離世,還攤上這麼一個哥哥和前女友,被這樣往死裏整了,還念著舊情不願撕破臉,確實叫人動容。
既然他不願出手,那我就幫他一把吧,這樣想著,我腳下一轉,立馬跑去找張恒。
張恒從中午起就一直不露臉,也不知道窩在房間裏幹什麼,我過去的時候,裏頭隱約有什麼聲音,敲門後卻遲遲沒有人出來開門。
"張恒!"我又用力拍打了幾下。
裏頭乒乓作響了一陣之後,張恒才衣衫不整地出現在我麵前,等我進去之後又一把將門合上。
"你這麼早就睡覺啊?"他身上穿的已經不是白天的那套衣服,換了一套比他人大了不止一個號的衣服,把手腳都包進去了,看著像是睡衣。
張恒敷衍地點點頭,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是啊,你有什麼事趕緊說,說完我還要睡覺呢,不知道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再一個房間很不安全嗎?"
我瞪了他一眼,我還能把他怎麼著了嗎?!再說了,現在也不晚,才七點多而已,什麼毛病,這麼早就睡。
我把在院子裏看到的一幕粗略跟張恒描述了一遍,然後咬著牙道,"齊少傑顧念跟他大哥之前那一點可憐的親情,我可不管這麼多,你不是有很多整人的法子嗎?教我一個,我不整的他屁滾尿流誓不罷休!"
張恒輕飄飄地斜了我一眼,"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盡想著怎麼整人,怎麼整一些旁門左道,隱村裏那個淳樸的小村姑呢?!"
"你還好意思說!"我撲過去就想打他,小村姑什麼的可是我們倆結怨的源頭,他竟然還敢跟我提!
張恒卻猛地一躍而起,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躲得遠遠地,"你別碰我!"
說的還異常嚴肅又大聲。
我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真當自己是黃花大閨女了?還別碰你,我又不是沒碰過。
不過看他還真有那麼兩份害怕的樣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也收了手,不跟他鬧,隻是又執著的問了一遍,"有沒有啊?"
張恒抱著胸看著我,確認我不會動了,立馬一溜煙鑽進被窩裏,拉起被子就蓋身上,一直蓋到脖子上麵才罷休。
"我告訴你之後你立刻從我的房間裏出去行嗎?"張恒閨女可憐兮兮地問道。
我點點頭。
"根本就不用咱們再出手,那兩人已經得到報應了,你剛剛說齊少傑的大嫂懷孕了是吧?其實裏麵是個死胎,而齊少傑他哥,這輩子都不會有子嗣了,就是所謂的斷子絕孫,這下你高興了吧?"張恒道。
我點點頭,自然是高興,我本來也就是想小小的懲罰他們一樣,沒想到老天都看不過去,直接讓他斷子絕孫了,還有什麼比這更重的懲罰?我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也不覺得同情,齊少傑他哥壞事做絕,同情他還是浪費感情呢。
得到滿意地回複後,我一時心情大好,看張恒也覺得順眼了,便隨意多看了兩眼。這一看不得了,我發現張恒的臉上突然長出一條條黑色的東西,像中毒一樣,而且還在迅速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