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這件事就沒人再提起過,鄭一凡也搬回了她自己家。那道士死了,龍澤也走了,鄭一凡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肯定不會有人打她的主意。
第二天照常上課,我每天都去的比較早,教室裏頭沒幾個人,我找了個靠前的位置坐下。快上課的時候,鄭一凡也來了,她在教室門口張望了一下,我揮揮手,讓她坐在我身邊。
"你這麼早,吃飯了嗎?"鄭一凡把書包放下,隨口道。
周圍有上課的同學,我眨眨眼,一本正經地回道,"吃了呀。"
吃了聚魂珠。
鄭一凡終於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小聲驚呼一下,從書包裏麵掏出來一張紙條遞給我,"對了,我剛剛在路上的時候,有個男生讓我交給你的。"
她不懷好意地眨眨眼,看著我胸前的玉佩道,"不會是情書吧?那男生還挺帥的。"
我瞪了她一眼,接過來打開。
"信安村一別,又好久不見啦,為了表達對你的思念之情,我特地給你接了個單子,千萬不要拒絕哦。"
我磨了磨牙,這肯定是張恒了,他現在本是可越來越大了,連鄭一凡認識我他都知道。
不過倒也不奇怪,人家可是屠過龍,脫離生死道的人,雖說看著年輕,指不定已經多少歲了。
我若無其事地將紙條揉皺,丟進抽屜裏。思念個屁,我們分明一點都不熟,這明明是想把我往火坑裏推,每次見他都沒好事。
一早上我都很警惕,怕張恒真給我弄出什麼事來,不想竟是風平浪靜,我也終於稍稍放下心來。
中午下課,鄭一凡去食堂吃飯,我閑著沒事,趴在書桌上睡覺,鄭一凡吃了飯回來,將我推醒,道,"係主任找你呢,看起來挺急的,你快去。"
我一愣,這才剛開學,係主任找我幹嘛,隱隱約約覺得跟張恒有關,我雖然不想管,但是我還要在這學校待四年,得罪了係主任,那還怎麼混的下去。
敲門進了辦公室,裏麵坐著兩個男人,一個帶著金絲框眼鏡,頭發打理的整整齊齊,穿一身平整的西裝,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另外一個已經四五十了,很有些書生氣,隻是卻一直對那年輕男人獻媚的笑。
我還沒見過係主任,一時分不清哪個才是。按說那中年男人的氣質應該比較符合,隻是他那麼諂媚做什麼。
我躊躇地站在辦公室門口,沒有進去,年輕男人先注意道我,抬頭看了我一眼,沒不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打量。
我皺起眉,對他的眼神有些不舒服,像之前很多找我驅鬼的人一樣,帶著懷疑和輕蔑。
中年男人終於看到我,"慕綺麗是吧,快進來快進來,來坐、坐。我是你們的係主任吳老師。"
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老師對我這般熱情過,有些受寵若驚,但一看到木著臉的年輕人,我又鎮定下來,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