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麼情況?
呂武還能在這種事情上反悔???
大概是趙旃認清了自己的處境,又覺得呂武已經正式展翅高飛,心生了患得患失的心理。
明眼人都能看出一點,呂武有韓氏和魏氏的看顧,再加上他本人一再立功,功勳或許會被抹殺掉一些,崛起卻是必然的趨勢。
三年前,呂武治下人口不超過六百人。
三年後,呂武治下的人口已經超過五萬(不算奴隸),又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將“陰”地初步開發出來。
與呂武的快速崛起相比,邯鄲趙進入消沉期無法扭轉。
趙旃心生患得患失,無外乎是邯鄲趙很難再幫到呂武什麼,擔憂呂武會過於現實,或懷疑韓氏和魏氏會從中阻攔?
那時候呂武表現得比較憤怒,痛斥邯鄲趙的這個家臣自以為是。
這是將趙旃直接摘了出去,認定是邯鄲趙家臣的主意。
邯鄲趙的家臣被呂武痛斥,做出了誠惶誠恐的態度,心裏卻是美滋滋。
一個插曲沒耽誤呂武歸家的速度,他現在已經回到自己的封地了。
來到一個亭子處。
留守的家臣帶著呂武的嫡長子呂陽進行迎接。
這種場合,呂武的第二個兒子就沒出場的資格了。
自然還有老呂家的其餘武士和屬民,一同站在道路兩旁的空地上。
他們看到呂武,爆發出了歡呼聲。
一套流程走完,呂武又去了半山腰的莊園跟家臣開了個短會,不顧夜幕即將降臨回到山下的主宅。
他先去見了老祖母。
現在還不講究百善孝為先,對於貴族老,封地建設征戰立功才是首要,其餘什麼都算是次要的。
呂武每次出征前和出征後都會去見老祖母,並不是走一套程序,也不是為了表現得孝順,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老祖母隻是跟呂武閑聊了一刻鍾,很善解人意地讓呂武去見一見各位夫人。
回到住宅,幾位夫人如往常那般進行迎接。
走程序這種事情在春秋時期很重要,算是必不可缺的“禮”,以這種方式來區別誰是文明人,誰又是野蠻人。
因為已經夜幕降臨的關係,能做的事情也就那些。
呂武逗弄了一會自己的兒女,女仆來講孩子帶去休息,接下來就到了不可描述的情節。
這一夜,呂武在腰酸中睡了過去。
翌日。
呂武醒來時,鬱悶自己身上怎麼有兩條胳膊三條腿。
能想象這是個什麼場景嗎?
簡而言之就是比較亂。
睡覺時被壓著,醒來會得到痛苦的體驗。
呂武將自己身上的手腳挪開,沒來得及讓血液重新得到流通,韓妏、魏晗和趙辛相續醒了。
她們嬌滴滴表現得很害羞,膽子最大的韓妏開始埋怨魏晗。
呂武聽著她們嘰嘰喳喳,發現趙辛竟然敢頂韓妏的嘴了?
這個發現比較稀奇。
要知道趙辛一直以來從未敢爭搶什麼,幾乎也是習慣性的逆來順受。
呂武很好奇自己出征時,家裏都發生了什麼故事。
一陣玩鬧過後,該進行梳洗了。
自己動手那是不能的事情!
要不然養那麼多仆人是吃白飯?
什麼都要被人伺候,才是貴族該過的生活。
日上三竿時分,虞顯帶著很多箱的竹簡過來。
這一次呂武出征,走了大概四個多月。
老呂家相當多需要家主拿主意以及簽發的公文,持續性地積累了下來。
昨傍晚,呂武大致地看了一下封地的情況。
很多磚房已經蓋好,差的是進行後續的裝潢。
呂武最為重視的耕地開墾情況,受於地形和所在區域的限製,無法一眼看得很清楚。
他正在觀看文牘。
虞顯則是屈膝跪坐在旁邊,隨時回答家主提出的問題。
沒有多久,陸陸續續有家臣到來。
卓歸來之後欲言又止,可能是事情比較重要的關係,請示呂武能不能到外麵去。
呂武將需要保密的事情都交給了卓這位老家臣,清楚不是大事不會這樣,來到外麵,問道:“何事?”
“主。”卓簡約地:“匠人燒煤而亡,近日冶煉之鐵亦有異常。”
這是大事!
呂武細細問了一遍。
簡單的就是,有匠人在冶煉過程中死亡了。
另外,冶煉出來的金屬大批大批地不合格。
卓搞不懂那是為什麼,無法進行解決。
呂武大體上思考了一下,覺得匠人是在空氣不流通的情況下中毒,又或是被撲麵而來的毒氣,可能也是持續性中毒?
而金屬出現了不合格的情況,是流程方麵的問題,還是什麼?
呂武需要進行更為詳細的了解和調查,才會知道出了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