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現在是春秋時代,不是沒人懂得規劃,是壓根沒人想過要歸納起來,再去書以文字,並且將想幹什麼,會遭遇到什麼困難,列出種種應對措施。
所以了,呂武又仗著後世的知識,完成了一項創舉。
宋彬霍地站起來,肅聲道:“今日之事若有泄漏,我等皆有罪!”
幾個家臣有不同的反應。
大多數非常認可,清楚某個家族研究出了什麼,沒有跟所有人分享的義務,藏著掖著才是現在的正道。
少數的一兩個家臣,比如虞顯則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他是來學習的,接觸到了新的知識不能去用,感到失落是必然的事情。
而認可的人之中,他們見證了這樣的事情,卻是無法出去跟人吹牛逼,總覺得爽度缺失太多。
呂武對宋彬感到前所未有的滿意。
都清楚了自己要幹什麼,負責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夠,辦事的效率也就起來了。
他們來“陰”這個地方的第六。
忙東忙西像陀螺的呂武,他根本沒時間繼續與自己的四位夫人膩歪,也才想起來應該將幾位夫人送回汾水對岸的老封領。
幾位夫人倒是沒什麼怨言,她們或多或少都受過家族教育,清楚身為家主的呂武將精力放在家族建設才是正確的。
因為附近河段沒有架起橋梁的關係,過河自然是需要用到渡水工具。
先行過來的卓等人,他們就是依靠木筏,一批又一批地過河。
船?這時候肯定有船,但真不是哪個地方都有。
幾位夫人中,韓妏對乘坐木筏過河有著極大的恐懼,其餘夫人也沒好到哪去。
呂武一再得到不會出事的保證,還沒拿出最終的決定,最害怕的韓妏卻是決定由自己先渡河了。
“主。”宋彬是越來越拿自己當老呂家的第一家臣來看了,直言勸諫,道:“雖為貴女,不可弱之。”
這個時候,呂武正漫步在經過火燒的荒土地上,滿靴子和腿的布料都沾上了灰燼。
更多的奴隸在武士的監督下,查找土地上的植物根莖,時不時還能發現被燒死的各種動物。
他們先砍伐了周邊的樹林,將木材給儲存了起來,分區放火燒了平原。
站在曠野,能看到四周的土地全是黑色,呼吸的也都是焦臭的味道。
一陣大風刮來時,能卷起地上的大片灰燼,導致空氣裏飄著灰糊糊的一大片塵埃。
呂武並不是故意找罪受。
他總是需要親眼看看自己的土地,考察之前開發到了什麼程度,規劃下的發展方案有沒有符合實際。
就在忙碌中,時間一一的過去。
幾位夫人渡河後的第四,老封領那邊來了隊伍。
呂武得知賏也到來,放下了手頭的事情。
不管賏是不是程嬰,他都不是呂武的家臣,硬要有什麼關係,隻算是門客。
他剛來,必要的梳洗完畢,求見了呂武。
而呂武本來還不是百分百確定,賏的主動求見,倒是讓呂武知道,要是這位“神秘人”有什麼事情的話,已經到了攤牌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