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淡淡瞥了宋恪一眼,“宋先生,有事?”
宋恪一錯不錯的盯著古河,“是,我來,是想親自確認一件事。”
古河:“何事?”
宋恪眸底寒意蔓延開來,一字一頓的道:“我想親口聽你說,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她。”
話音落下,現場頓時一陣詭異的死寂,針落可聞。
古河低垂著眉眼,麵無表情的道:“你不是,已經確認過了。”
聞聲,宋恪眸底陡然爆出一片血絲,腦子裏如同被人放了一把煙火一把,頃刻間便炸了,甚至,他聽見自己胸腔裏瘋狂跳動的心跳聲,徹底失去了控製。
宋恪背脊繃得很直,腳下如同生了根一般,僵立在原地,聲音仿佛從嗓子眼裏摳出來的,“這麼說,她真的是……她真的還活著……嗬……”
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隻要她還活著,他可以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如今,這個執念,竟然真的,實現了。
她真的還活著。
古河:“是,她還活著,過去3年,她一直都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如果可以,她可以一直以那個身份活下去。”
宋恪瞳孔倏忽收縮,他棺材板似的杵在那裏,不知過了多久,他仿佛終於明白過來古河的意思,低聲喃喃道:“你說得對,隻要她還活著……那就很好了,那樣也好……那件事,她永遠都不會再想起來,也好,否則,她要怎樣去麵對那個現實。”
古河沉默了幾秒,“或許,那件事並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樣簡單,當年,她為何會突然失控,甚至,沒人知道,那些人的死,究竟是不是與她有關,畢竟沒人親眼所見,更何況,眼見也未必是真實的,不是嗎?”
宋恪:“你的意思是,那件事,或許是她被人算計了,又或者,另有陰謀?”
古河氣定神閑,一字一頓的道:“我信她,更何況,就算那些人真的是她親手所殺,那又怎樣?不論她做什麼,我都會追隨,她要善,我便是善,她要惡,我便是惡,我從來都不為蒼生,隻為她一人。”
他這句話,說得十分平靜,甚至沒半點波瀾,卻掩藏著血雨腥風。
宋恪死死盯著古河,“所以,當年那一場殺戮,是你為她做的?為她……陪葬嗎?”
古河聞言,卻是忽然間抬起眸子,看向宋恪,而後他唇角擎著幾分笑意,開口:“是。”
宋恪心髒猛地一顫,布滿血絲的眸子定定注視著古河,“原來如此,當年,他們隻知道你動了殺意,卻不知道,你卻是為了她,隻可惜,那個時候的我,還並不是宋家的主宰,但是現在,不是了。”
古河:“我做事,不需要他人援助,我為她殺人,就算殺到最後,殺不動了,要搭上自己的命,我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宋恪盯著古河,片刻後,他苦笑一聲,“好一個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古河大人……你可曾想過,這樣為她付出,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為她做的這一切,你不會覺得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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