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醉:“阿天,從前你不隻是丫頭的丈夫,你還是幽冥宗的宗主……”
“那又怎樣?”梵天額頭青筋暴起,聲音極冷,“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我什麼樣的人?我想要做的事情,沒人可以攔著我。”
白醉眼珠裏纏著一點不甚明顯的血絲,他盯著梵天,眸子裏裹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蒼涼,良久,他才搖了搖頭,“我知道,可是,她不想。”
梵天瞳孔急劇收縮,幾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白醉,聲音抖得散了一地,“你說什麼?”
白醉:“她不想你再變回從前那個殺伐無由的死神,更不想你為了她,再沾染一身血腥,其實,丫頭那幾年,過得真的很痛苦,畢竟,說到底,當初幽都被毀,九重天被殺,終究是跟你有關的。”
梵天痛苦的闔上雙眸,聲音極其嘶啞的開口,“別說了……”
白醉歎了一口氣,“好,不說這個了,今夜,對阿霄來說畢竟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丫頭如果知道他肯回來,一定很高興的。”
“會嗎?”梵天苦笑一聲,“她真的會高興嗎?”
白醉:“會的。”
她唯一的親生兒子,終究還是踏上了這條路,其實白醉也說不清楚,她到底會不會高興,隻是人活著,終究要給自己一點希冀,否則,這麼長的寒夜,怎樣才能熬到天明?
……
幽冥宗盛宴,一直鬧到後半夜才逐漸消停下來,有的賓客連夜離場返回,有的則在島上住了下來,直到淩晨兩三點,熱鬧非凡的幽冥宗,才終於恢複安靜。
錦時今夜也喝了不少酒,陸懷瑾等人是徹底醉了,洛西安排人將陸懷瑾等人送去酒店休息了,至於錦時,她摳摳搜搜的摸過去,梵霄不在臥室,在書房裏。
錦時一支手拎著酒,搖搖晃晃的摸到書房,然後,十分霸氣的一腳踢開了書房大門。
洛西:“……”
嗬嗬,不愧是我們未來少夫人,踢門都踢得這麼好看,牛批!
書房內。
梵霄麵無表情的斜靠在沙發上,跟前站著一道修長人影,這人錦時之前也沒見過,並不知道這人是誰,可是,看著那個人跟梵霄挨得那麼近,她莫名有些煩躁。
“你怎麼過來了?”梵霄看向錦時,眉頭微不可查的輕蹙了幾分。
他不喜歡那樣熱鬧的場合,再加上有事,梵天跟白醉回來之後,他便提前離場了,隻吩咐洛西留在現場,守著錦時,別再出什麼幺蛾子。
錦時一聽,背靠著書房大門,雙臂環胸,冷笑一聲,“他在這裏,我就不能來了是嗎?”
梵霄:“……”
被莫名點到名的賀景行,心態徹底崩了,這啥情況啊,他隻是過來辦正事的好嗎?為什麼好端端的,就被塞了狗糧?
32236/834194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