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疑問的陳先,因為這件事涉及到厲元朗,他沒有不管的道理。
一定要打聽清楚,他們到底要對厲元朗做什麼陰暗之事。
觀察完四周情況,確認安全後,陳先往前探了探身體,耳朵貼在包間門上,繼續偷聽。
聲音換成那個女人,隻聽她啟發道:“收拾厲元朗有難度,既然活人不好弄,不如把目標放在死人身上……”
什麼!
陳先心裏咯噔一下。
不止是他,房間內的其餘男人也都發出靈魂拷問,“高姐,你說的死人是指什麼?”
女人冷笑道:“據我所知,厲元朗在東河有兩塊親人墓地。一處在允陽,一處在廣南。”
“允陽埋的是他的嶽父,不過,這人身份不一般,墓地周圍有專人看守,無法下手。可廣南那地方,埋著他的前妻、前嶽父、嶽母一家人,看管也鬆,我看,莫不如……”
由於女人壓低聲音,往下的陰謀計劃,陳先一個字也聽不到了。
據他分析,幾個人密謀的實質,很大可能是要破壞厲元朗前妻一家人的墓地。
這可是一件難以想象的巨大陰謀。
為了不打草驚蛇,陳先悄悄返回衛生間。
借著洗手之機,偷偷觀察包間情況。
可不能總是洗手,時間長了,會引起別人懷疑。
幹脆,陳先挑了雅間斜對過的房間,招呼服務員,隨便點了幾樣菜,假裝吃飯,可眼神一直沒離開對過門口。
同時,陳先也立刻給厲元朗打去電話。
他離任後,厲元朗的秘書,暫時由秘書一處的副處長兼任。
彼此熟悉,陳先直截了當提出,他有要緊事向省長彙報。
副處長聽出陳先的焦急,不敢怠慢。
敲門走進厲元朗的辦公室,將手機遞了過去。
厲元朗不緊不慢的說道:“陳先,什麼事這麼急?”
“省長,是這樣……”
陳先長話短說,低聲將所遇之事全盤告知。
厲元朗頓時大吃一驚!
萬萬想不到,在允陽,還有人對他故去的親人圖謀不軌。
“陳先,我馬上安排人去支援你,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做,安全為上。”
厲元朗深知,這夥人準是亡命之徒。
一旦發現陳先偷聽,萬一狗急跳牆,後果不堪設想。
以前有個方炎犧牲了,他可不想陳先步其後塵。
更何況,羅佳懷有身孕,陳先又要去領導崗位任職,這種關鍵時刻,不能有一絲疏忽大意。
厲元朗千叮嚀萬囑咐,陳先嘴上答應。
可他仍然固執的堅持,做事不可虎頭蛇尾。
不掌握歹人的真麵目,就不算完成任務。
於是,收起手機的陳先,再次將目光落在斜對過的包房門口。
時間在一分一秒鍾過去。
很奇怪,包房隻有服務員進出,卻沒見別人出來過。
這下,把陳先急得如坐針氈。
思來想去,陡然冒出一個念頭。
叫來服務員,隨便點了一小瓶白酒。
咕咚咚一口氣喝了一兩多。
沒過多久,頓時感覺臉紅耳熱。
對著手機一照,臉上已然閃現出通紅模樣。
隨後起身,把半袖襯衫從褲腰裏抽出來。
為了做得像一點,故意一半掖在褲子裏,一半露在外邊。
走到包間門口,略微運了一口氣。
一把推開門,晃晃悠悠進來,低著頭坐在空椅子上,抬起雙眼打量裏麵的一切。
包房裏隻有三個人。
居中而坐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描眉畫眼,打扮得十分妖豔。
手指上夾著香煙,一臉驚詫的看著陳先。
在她一左一右,分別坐著兩名男子。
都在四十歲以上,各個凶神惡煞。
其中一人盯著他問:“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陳先搖晃著身子,揉了揉眼睛,裝作走錯屋的樣子,連忙站起來,不住賠禮道歉,“對不起,走錯房間了。”
邊說邊退了出來。
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十分警覺的跟了出來。
直到看見陳先進了對過房間,方才放心的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