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一看厲元朗著急火燎的樣子,便已猜出來,這次又是私事,不需要他陪著。
萬萬想不到,沈放一見厲元朗,當即將一摞紙質東西交給他。
“看看吧,這裏麵還有你的老朋友胡穎呢。”
厲元朗一怔,胡穎算他哪門子老朋友,連朋友都不是。
他知道,這是沈放調侃。
但呈現給他的那些內容,卻讓厲元朗大吃一驚。
怎麼?他們還在研究我?
沈放沉聲說:“別以為上次在花都的遊艇上見一麵就結束了,其實他們一點沒閑著。你瞧,這上麵詳細記載他們在洛遷的活動軌跡。”
厲元朗幾乎一目十行,幾頁紙不到五分鍾就看完了。
“這麼說來,我和劉信安發生誤會,就是他們搞的鬼?”
沈放篤定的點著頭,“從以上信息中不難發現,他們狗急跳牆,拉攏你不成,開始出陰招了。”
“故意製造你和劉信安的矛盾,給你設置人為障礙。自從花都遊艇之後,我們始終暗地裏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就是想要看一看他們在耍什麼花招。”
“看到劉信安和你作對,我們本想出手幫你。不成想,你從柏誌濤楊文宇食物中的成分分析出來,這東西應該來自於國外實驗室。”
“你從這方麵下手,通過內森博士那裏,排除石磊並非幕後主使,用你的聰明才智化解了你和劉信安的矛盾。”
“根本不用我們參與,這一點你做的非常好。”
“假如我們加入進來,很容易暴露,引起他們警覺。元朗,不得不說,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沒有幫你,你反而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厲元朗輕微晃了晃頭,“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跟我你不用客氣。不過,真正幕後黑手,一直是我的心頭大患。不解開這個謎,我會始終處於漩渦邊上。”
“這一次,他們選中劉信安,若是換成郭書記,指不定鬧出多大動靜。我怎樣無所謂,關鍵是,任由他們為所欲為,對於洛遷可不是個好兆頭。”
“馬上要召開漢林冰雪旅遊節,來自四麵八方的遊客雲集於此,還有不少省份地市的官員前來做客,一旦他們製造點麻煩,影響的可是洛遷省的大局。”
沈放沉思片刻,說道:“元朗,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有我們在背後掌舵,不會讓他們得逞。”
“元朗,聽你的意思,你似乎有眉目,懷疑誰了是吧?”
厲元朗回答道:“眉目倒是有一些,不過我還在調查,已經有人進入我的視線,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參與沒有,他在整件事情裏扮演什麼角色。”
沈放點燃一支煙,深吸幾口,“我先不問你這個人是誰,咱倆打個賭,你把這人名字寫出來,密封交給我。到時候查出真正幕後主使,我拆開對照一下。”
“認識你真麻煩。”厲元朗嘴上說著,行動上已經按照沈放的意思,背著他,在一張白紙上欻欻寫下名字。
規整的疊起來,拿著沈放遞來的牛皮紙信封放進去。
並用膠水沾好,親眼目睹沈放叫來他的秘書,交代他鎖進保險櫃裏。
做完這一切,他們的談話接近尾聲。
沈放還有事要忙,將厲元朗送到門口。
還是乘坐來時的車子,把厲元朗送回駐地。
晚上和妹妹一家的這頓家宴,氛圍很好。
外甥王榮禹今年十五歲,比鄭立大一歲,已經長成半大小夥子模樣。
長得很像妹妹葉卿柔,可是卻不怎麼愛說話,相當安靜。
性格上,越來越隨他爸爸王鬆了。
他們家的人很有意思,一個王老蔫,沒遺傳兒子身上,卻讓孫子繼承。
現在的重孫子也是這樣,弄得妹妹都沒辦法。
一個勁兒的向厲元朗抱怨,“在家裏,隻有我一個人說話,這爺倆沒一個搭茬,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自言自語呢。”
由於著急趕時間,厲元朗沒過過多耽擱,第二天上午乘坐航班返回漢林市。
剛下飛機,陳先拿著手機匆匆走到他身邊,低聲說:“省長,秋默涵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