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卡布奇諾。”徐小可自然知道陳先的口味,都不用問他,搶先點了東西。
很快,冒著香味的咖啡端上來,還有兩樣精致點心。
陳先攪動咖啡杯,順嘴說:“這裏肅靜,有話你就直說。”
徐小可拿過坤包,從裏麵掏出一張紙,推到陳先眼前,“這人是你們省展德市的一個區長,你們那裏不是要進行人事調整嗎,他想去下麵的縣裏鍛煉鍛煉,當個書記。你向厲省長推薦一下,我知道你在厲省長那裏說話有分量。你的話,厲省長會考慮的。”
“對啦,還有這個。”說著,徐小可又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回是雙手送到陳先眼前,“這裏麵有一筆錢,事成之後,人家還有重謝。”
陳先本來還想看那份資料,一聽徐小可這樣說,頓時臉色一沉,“徐小可,你大晚上的跟蹤我,就為這事?”
“怎麼啦?”徐小可眨巴著雙眼,一副不以為然模樣,“就是你一句話的事,你瞪什麼眼睛,怪嚇人的。”
真是一孕傻三年,這話放在徐小可身上一點不為過。
陳先真是氣得啞口無言,一肚子難聽的話醞釀半天,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調勻情緒,他心平氣和的說道:“我跟你說兩點,第一個,我隻是厲省長的秘書,我沒有權力安排人事變動,你真拿我當組織部長了。告訴你,我啥也不是,我在厲省長那裏,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重要。”
“還有,即便我能說上話,這個話我也不會說,永遠不說。這是其一。”
“第二個,我們早已不是夫妻,你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講話。我能跟你來這裏,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
“最後,我強調一點,我陳先是有原則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收起你的不義之財,我沒興趣。回去告訴這個人,想要調動工作或者提拔,要通過正當渠道,不要想歪門邪道。”
說罷,陳先抓起外套,就要起身離開。
徐小可卻憤懣的叫住他,“你幹嘛這麼凶我,不就是安排個人那麼簡單嗎,你何必色厲內荏,吹胡子瞪眼睛的,像是要吃人。”
“簡單!”陳先冷笑一聲,“徐小可啊徐小可,虧你還是有工作的人,這點基本常識都不懂。”
“我說你怎麼好端端的關心我,原來是這個人給你通風報的信。別說我們不是夫妻,就是兩口子,你這種行為我也不會答應,而且還十分危險。”
“吃人最短,拿人手短,我奉勸你還是規規矩矩做人,不要見錢眼開。”
陳先將外套搭在胳膊上,走之前順便瞄了一眼徐小可的白色坤包,十分奪目的商標,陳先知道,這個包,價值不菲。
以徐小可的收入,買這個包,起碼是她三個月的工資。
還是算了,該說的都說了,至於她聽不聽得進去,那是她的事,和自己無關。
望著陳先匆匆而去的背影,徐小可氣得柳眉倒豎,身體往後一靠,雙手抱著胳膊直喘粗氣。
半晌,她拿過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喂,是我,事情沒談妥。陳先這個榆木腦袋,壓根不往道上走。我剛把事情一說,他立馬炸窩了,還把我訓了一頓。”
“他以為他是誰啊,不就是省長秘書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是對方聞言,便質問徐小可,“你是怎麼跟陳先說的,不是用命令語氣逼他吧。”
“我就是……”徐小可嘴上強硬,心裏卻打起撥浪鼓。、
回想她和陳先見麵的過程,以及她說的每一句話,突然意識到,她犯了一個致命錯誤。
太不拿陳先當回事了。
總以為陳先還是原來那個陳先,甚至錯誤覺得,陳先仍是她的老公。
對方聽出來徐小可在反思,不由得直搖頭。
“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你怎麼就記不住呢。簡簡單單的一件事,硬是讓你辦砸了。”
徐小可反應過味,趕緊征求對方對策,“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