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世學一語點醒夢中人。
劉信安再一次後悔的差點捶胸頓足,想來想去,怎麼就沒往深處想。
怪不得郭啟安怒不可遏,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一盤早就計劃好的棋,被不知好歹的劉信安攪合了。
本以為,趁這次小組會召開的機會,劉信安故意刁難,讓厲元朗難堪。
弄來弄去,難堪的卻是他自己。
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難以收回。
劉信安不能馬上去找郭啟安認錯道歉,因為郭啟安的火氣未消。
去了隻會加深郭啟安對他的厭惡,適得其反。
隻能找機會再做打算了。
五人小組會發生過程,仿佛長了翅膀一樣,很快飛遍洛遷省各地。
其實這也好理解。
畢竟涉及人事變動,大家早就繃緊神經,特別是那些身處名單之中的人們。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通過各種渠道打聽結果。
等來等去,等到的卻是會議不歡而散。
至於下一次何時再開,誰都每個準譜。
是啊,郭啟安的心思,誰能猜得出來。
不過,也不是什麼收獲都沒有,初步名單出爐,讓有的人看到了希望,也有人全是失望。
闞波早就得到風聲,厲元朗推薦他出任古台市委書記一職。
這個消息,屬實讓闞波興奮的好些天沒睡好覺。
別看書記和市長級別相同,卻有著天壤之別。
多少人最後止步於市長,對書記隻能望洋興歎。
可他自己,卻成為幸運兒,有望在有生之年跨過這道鐵柵欄,成功更上一步。
闞波不解的是,他和厲元朗接觸過多次,從月牙灣小鎮再到君流河管湧,他隻是盡自己職責,做好分內工作。
萬萬想不到,厲元朗竟然在關鍵時刻為其說話,力薦他接替鄭秉權。
不僅僅是他伯樂,更是他在茫茫大海上的指路航燈。
闞波思來想去,打算準備一份有意義的禮物,送給厲元朗。
準備什麼?
厲元朗是一個清廉之人,十分痛恨送禮這種不正之風。
可要是不送,闞波心裏過意不去。
趁著和秘書肖子健獨處機會,闞波問起這件事,想聽一聽他有什麼好建議。
肖子健自然知曉闞波有榮升書記的希望,心裏盤算著能否跟隨闞市長去市委接受鍛煉。
自然對闞波提出的想法,發自內心全力支持。
經過深思熟慮,肖子健建議道:“我聽說厲省長喜歡書法,您可不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是啊,你提醒的有道理。”闞波頻頻點頭,一副覺醒模樣,“我在省長辦公室裏,見過一副毛筆字,卻不出自名人之手。子建,你設法聯係聯係,爭取搞到一副書法家的真跡。”
“我明白,我這就去辦。”
走出闞波辦公室,剛回到自己座位上,恰好他的好友,文光縣宣傳部長張輝的電話打了過來。
二人免不了一頓熱聊。
張輝還提議,“子建,我正趕往漢林市的路上,晚上有沒有空,我們聚一聚。”
肖子健當即大倒苦水,“老張,不是我拂你的麵子,實在是我最近太忙。這不,闞市長又給我布置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我現在還沒頭緒。”
“改天吧,我有時間聯係你,到時候咱倆一醉方休。”
張輝不緊不慢的調侃說:“我知道你忙,沒關係,我有時間等。子建,你那邊再忙,總得睡覺吧。”
“這樣,等你忙完就給我打電話,無論多晚,我們都要見上一麵。”
一聽張輝這麼著急,肖子健預感到他準是有重要事情。
眨了眨眼睛,肖子健試探問:“老張,你這麼急著見我,莫非和人事調動有關?”
肖子健認為,張輝是文光縣宣傳部長,自己在古台,八竿子打不著。
張輝火急火燎趕來,難不成他想調到古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