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深有感觸,這就是國外和國內的區別。
對待病人,國外也要分個三六九等。
不像國內,一視同仁。
不過,這些厲元朗不關心,他隻關心,去哪裏找這種實驗室。
這裏麵存在兩種因素,製約厲元朗。
一個是,厲元朗身份不宜出麵。
另外一個,他兩眼一抹黑,根本沒有門路。
韓茵呢?
原本有倍思集團這層關係,卻因和洛傑斯家族有關,而徹底斷了聯係。
倒是鄭海欣有這方麵的通道。
隻不過,對方開出的條件太過苛刻。
他們要見厲元朗,當麵和他本人談。
涉及到這個問題,厲元朗陡然而生別樣想法。
追問鄭海欣,“對方什麼來頭?”
“我也不太清楚,她叫胡穎,曾祖當年遠赴重洋,去了國外定居生活,到她這裏,已經是第四代了。”
“胡穎的意思,她想親自和你麵談。”
說心裏話,厲元朗對有國外背景的人,防範意識非常嚴重。
哪怕對方和他一樣,長著相同皮膚說著相同的話,厲元朗一樣謹慎。
但是,現在是救白晴的命,是他深愛的妻子能否健康活著的唯一機會,厲元朗不能不深度考量。
通過鄭海欣,他了解到胡穎的身份。
他不放心,隻能硬著頭皮打給秦景。
這是他最為信任的幫手。
秦景年歲也不小了,可他一聽是厲元朗的求助,都不問原因,痛快應承下來。
保證三天之內,會把胡穎的底細調查清楚。
老規矩,厲元朗照例給秦景打了五萬塊錢。
這是他的工資,平時不怎麼用。
出了白晴的事情,大家這頓飯吃得相當沉悶。
厲元朗強打精神,勉強喝了一小杯白酒,應付了事。
飯後,又和媛媛、穀雨、鄭立,分別單獨說了一會兒話。
媛媛是大孩子了,上次鄭立口無遮攔,已經被鄭海欣嚴厲批評,當麵向媛媛道歉,姐弟重歸於好。
對媛媛,厲元朗主要是安撫。
穀雨不同,他是厲元朗最為器重的孩子。
十六歲的穀雨,展現出不一樣的成熟。
學習方麵不用厲元朗操心,各方麵也表現優秀。
最讓厲元朗喜出望外的是,他在穀雨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自從出言不遜之後,鄭海欣加強對鄭立的教育,不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寵溺。
這點,厲元朗非常讚同。
小樹不正大樹歪,要是不糾正鄭立的三觀,將來準出大問題。
好在鄭海欣及時出手,使得現在的鄭立,說話謹小慎微,沒有從前的那種張狂。
晚飯結束後,鄭海欣和韓茵帶著各自孩子,一起離開。
臨走時,鄭海欣還偷偷向厲元朗做了一個電話聯係的手勢。
厲元朗推著白晴,目送她們的車子駛離。
回去的路上,白晴提出去涼亭那裏待一會兒。
十月份的楚中,降雨少,且多為晴天。
隻是溫度有些偏低。
最高二十幾度,晚上降到十多度,稍微有點涼。
厲元朗拿來自己的外套,披在白晴身上。
夫妻二人到了涼亭,厲元朗把白晴推到石桌邊,自己才坐在石凳上麵。
這裏的布局,和陸臨鬆的住所高度相似。
隻是略微小了一圈。
白晴身體靠在輪椅背上,抬頭望著點點繁星,意味深長地說:“老公,你看,今晚夜色多美。記得我們上次一起夜晚散步,得有好幾年了。”
厲元朗心情惆悵,也深感自責。
淨顧著忙於工作,好不容易回來,卻很少陪著妻子散步、聊天。
他的古板,導致太不懂浪漫了。
厲元朗剛想說道歉,卻聽白晴道出一句驚世駭俗的話來。
“老公,我要是不在了,你打算娶誰?韓茵還是鄭海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