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強忍劇痛,對手機那頭說了句:“爸,我被人打了,快來給我報仇。”
也不知手機那頭如何回應的,反正黃毛衝著厲元朗惡狠狠瞪了一眼,在紅毛和藍毛攙扶下,怒氣衝衝走了。
等紅毛他們一離開,蘇芳婉頓時嚇得差點癱倒在地,多虧厲元朗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
身體難免有些接觸,特別是厲元朗的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不該觸碰的地方,趕緊把手往下挪了挪,抓住蘇芳婉胳膊肘處,並攙扶她走進屋裏。
這是個隻有不到三十平米的老少屋,一側是走廊,盡頭有廚房和衛生間。而那個十幾平米的房間,是客廳和臥室連在一起的,顯得格外狹小。
不過,收拾的很幹淨,窗台上擺著幾盆花,散發出清爽怡人的花香,再有身邊蘇芳婉少女獨有芳香,聞起來令人心曠神怡,十分舒爽。
厲元朗扶著蘇芳婉坐在沙發裏,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並詢問事情的緣由經過。
蘇芳婉喝了點水,緩過勁來,竟然撲進厲元朗懷裏嗚嗚痛哭。厲元朗雙手張開,並逐漸的慢慢放在她後背上輕拍幾下安慰道:“小丫頭,咱們不哭了,有啥事告訴大叔,大叔給你做主。”
他嘴上這麼說著話,心裏卻一百個不舒服,由於小丫頭緊蹭著他的胸膛,雖然有絲織物阻隔,摩擦起來也十分敏感。再有,蘇芳婉受委屈的模樣,讓他又愛又憐,也跟著心酸不好受。
蘇芳婉在哽咽聲中,斷斷續續講出經過。黃毛名叫孫毅,是派出所的協警,紅毛和藍毛是他朋友。
孫毅早就覬覦蘇芳婉的美貌,時不時語言挑逗一下或者趁機摸個手啥的占些便宜。今天中午,孫毅和那倆狐朋狗友正在附近小酒館喝酒,一眼瞥見出來倒垃圾的蘇芳婉。
在單位,蘇芳婉一直按照厲元朗的囑咐,穿得很嚴肅,平時那些容易暴露她發達事業線的衣服全都鎖在櫃子裏。在家則相對放鬆些,喜歡啥穿啥,也不顧忌。
她今天穿的那件白色小衫,領口略微有點低。當時就把孫毅的色膽給勾起來了。都說酒壯英雄膽,孫毅算不上英雄,充其量不過狗熊而已。
仗著喝了幾兩貓尿,孫毅的膽子變得大起來,加之又有那倆損友起哄拱火,就以檢查治安為由,騙蘇芳婉打開院子門,繼而對她動手動腳,還要趁機想把蘇芳婉拉進屋子裏就地正法。多虧厲元朗及時趕到,否則後果難以想象。
厲元朗氣得攥起了拳頭,可蘇芳婉也擔心起來,孫毅老爸孫守成是城關派出所所長,聽說很快就要提拔縣公安局副局長,厲元朗打了孫毅,他爸不會就此罷休。
還有一個她沒好意思說,孫毅別再把怒氣算在她頭上,到時候孫毅變本加厲,那麼她的下場……想想都可怕。
“這個孫毅,哪有一點警察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小混混,此人不除,危害太大。”厲元朗下定決心,找個機會,非要把他清除出公安隊伍不可。
他倆正說著話,房東老大爺敲門進來,老人家六十多歲,戴一副瓶底厚的眼鏡,像個老學究。
房東唉聲歎氣的跟蘇芳婉說,他才接到派出所來的電話,威脅說如果還敢讓蘇芳婉住在這裏,就讓他好看。他一個退休老教師,平頭百姓一個,鬥不過政府。
老房東沒辦法了,退給蘇芳婉幾百塊錢央求她盡快搬走,最好是今天就搬。
看著老人家的無奈之舉,厲元朗恨之入骨,收拾孫毅的心更強烈了。
“走吧,暫時住我家去。”厲元朗家三室一廳,一百平米,就他老哥一個人住,有空餘地方安置小丫頭。
蘇芳婉也沒別的地方可去,重新租房也需要時間,隻好麻煩大叔了。
她的東西不多,厲元朗的捷達王一趟就裝完了,載著蘇芳婉去他家安頓好。
小丫頭看到厲元朗屋子收拾幹淨利索,還以為是厲元朗請的家政,結果聽到厲元朗經常打掃屋子幹家務,非常奇怪,都說沒本事的男人才幹家務活呢,大叔在單位是領導,在家是模範男人,誰要是嫁給他,該多享福啊。
小丫頭心田裏情愫異動,忍不住偷偷看著厲元朗幫她安置行李,還傻笑起來,引得厲元朗直犯疑問,別不是剛才的事把她嚇出毛病來了?
幹活當中,厲元朗就把晚上和方文雅一起吃飯的前因後果告訴小丫頭。蘇芳婉自是喜上眉梢,樂得直拍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