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臉上的笑收了一些,“霍少,我隻是谘詢了一些夏醫生治病的事情。”
“治病?”霍景深冷笑著反問,“那還真是奇怪了,梁先生放著那麼多的名醫不去看,倒是來問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獨居女醫生……”
“夠了!”
夏苒苒怒斥出聲,“霍景深,請你注意你自己的言行!”
汪奕澤一直探頭探腦的就在餐廳裏麵蹲守著,就是等著人出來,卻沒想到這麼打了個照麵。
電流似乎是在兩人之間糾纏著。
他有點傻眼,一開始就要這麼劍拔弩張的麼?
“怎麼辦?”他問一旁的陸景端。
陸景端直接踹了他一腳,“你自己搞出來的事情,自己去解決。”
汪奕澤:“……”
他直接就被陸景端給踹了出來,順勢就一溜煙的跑到了兩人之間,臉上笑哈哈的打著圓場,“哥,那邊菜都上好了,你來了就先吃飯吧,什麼事兒等吃了飯再說?”
霍景深冰冷的目光掠過汪奕澤。
汪奕澤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這是他的錯了?
為啥?
他想了想,應該是深哥覺得他現在隻對他說話,沒有顧及著夏苒苒。
於是,他又轉向了夏苒苒,滿臉堆著笑,“夏姐,你剛才吃好了沒?我們那一桌還少個人,你來麼?”
陸景端:“……”
陸景端撫了撫額,他簡直都想要直接狠狠地踹這個不上進的汪奕澤一腳了!
簡直就是個傻子!
夏苒苒沒回答,前麵剛好有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她快步走過去,拉開車門就上了車,不再管身後這些事。
車窗外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燈紅酒綠都被拋在了車後麵,隻留下來一條一條彩色的線。
c市明明是自己長大的城市,可現在看起來,竟然是這樣陌生,讓她生出一種想要逃離的打算。
這是她第一次有了出國的打算。
她本可以有機會出國留學,但是那個時候的她放棄了。
人在每一個時間段,想法和所考慮的顧慮,都是完全不同的。
她拿起手機來,在通訊錄上停了許久,看著導師的聯係方式,在撥通之前,還是將手機給按滅了。
…………
餐廳內。
汪奕澤忙著給霍景深倒水倒茶,賠笑:“深哥,今天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叫你來了,讓你看見……”
“為什麼我不該來?”霍景深反問道。
“那不是因為嫂子……嗷!”
桌子底下,陸景端踹了汪奕澤一腳。
汪奕澤一臉的懵逼,“你踹我幹什麼?”
陸景端:“……”
一個神對手,都比不上一個豬隊友的拖累。
“行了,你去廁所吧。”陸景端說。
汪奕澤卻是搖了搖頭,“我這會兒不想去廁所。”
“我說你想去,你就想去。”陸景端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如果汪奕澤這次還聽不懂,那他就是傻子了。
汪奕澤立即心領神會的點頭,“我明白了,哈哈,其實呢,深哥,我覺得嫂……夏姐人很好,如果你……”
霍景深:“滾。”
汪奕澤立馬轉身,麻溜的滾了出去,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霍景深端起來麵前的一杯酒,直接就一口氣悶了下去。
陸景端笑了出來,“你這倒是有意思了,你現在是在氣你自己,還是氣夏苒苒?”
霍景深瞟了陸景端一眼,“你想說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我覺得吧,既然是夏苒苒的母親和霍三少的死無關,再加上你也把內奸和給抓住了,把夏苒苒追回來,也沒什麼不行的,況且,你之前也就是……”
霍景深看了他一眼,他住了嘴。
陸景端聳了聳肩,“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情。”
其實,霍景深也並非是就憑借著夏苒苒遞過來的這一份日記本就將所有的這一切都給判斷出來的。
他有自己的關係網絡,現在既然是真相已經隱隱約約浮出了水麵,他就特別派阿列去順藤摸瓜的查了這件事情。
自然就是從以往對這件事情都三緘其口的學生時代的同學入手的。
這些證人證詞,是比顧潛簡所謂的帶著感情色彩的回憶要更加完整,也更加客觀的。
霍景深隻是有一瞬間不敢相信而已。
陸景端歎了一聲,向前傾身,手肘撐在桌上,“老霍,其實現在是你自己的問題,你一直把霍衍看成是你最親近的哥哥,可他卻騙了你……”
“不,”霍景深轉過來,“他是一個gay,我……”
“你並不是厭惡這種性取向,老霍,你當初和顧潛簡聯起手來,不就是為了打破那種封建黑暗的舊製度麼?表麵光鮮亮麗,可實際上內裏都已經完全腐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