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芃芃好似是瘋了一樣,整個人都好似癲狂了。
霍景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門關上,隔絕了裏麵霍芃芃的叫聲。
霍景深站在門口,吩咐旁邊的保安:“看好了,別讓她跑出去。”
“是。”
霍芃芃的這種反應,是他沒有想到的。
就算是霍景深在霍芃芃去和秦筱雅做交易的時候,就已經有幾分預感到,秦筱雅能拿的住霍芃芃的把柄,也就是這個了。
他卻並沒有去阻止。
每一個人都有選擇的機會。
包括霍芃芃。
霍景深給墨禹原來的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如果你想來看看她,那就早點來。】
霍景深從主樓出來,阿風已經為他準備好了輪椅。
“少主。”
霍景深看了一眼這當做掩人耳目的輪椅,微微眯了眯眼睛,“走吧。”
“不坐了?”阿風有點驚訝。
他知道霍景深坐輪椅是因為想要掩人耳目,想要看清楚更多的人情世故。
而現在,也不必要了。
很多事情,看的也已經足夠清楚了。
在外麵開車等待的,是陸景端。
陸景端按了兩下喇叭,看著霍景深走近,挑了挑眉,“你倒是悠閑自在,走吧。”
“去哪兒?”霍景深明知故問道。
“上次是我和你一起去的,現在也還是一起去吧。”
再一次來到了監獄,這一次,霍景深獨自一個人進去了。
秦筱雅對於獄警來報有人來見她,她也並不驚訝。
這次的簍子是她捅的。
隻不過,她卻沒曾想到,這次來的竟然是霍景深。
她知道他會來,卻沒想到竟然會來的這樣早,又這樣快。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的儀容儀表。
她被關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這麼好幾個月了,她的臉還能不能看,她的頭發需不需要梳一下,她身上的衣服又有多髒,需不需要重新去清洗一下。
可是,不等她將這些念頭在腦海中盤桓而過,霍景深就已經走到了麵前。
秦筱雅看著霍景深修長的雙腿,再移向他的麵龐。
“你是裝的。”
他根本就不是癱瘓,也沒有癱瘓,之前坐在輪椅上,都是偽裝的。
霍景深一雙眼睛靜靜地盯著秦筱雅,眼睛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色彩,看著秦筱雅,就如同是看著一塊腐爛的肉一樣。
“看來,你對你現在的監獄生活也並不滿意。”霍景深的聲音很冷,冰冷刺骨。
這樣的聲音,讓秦筱雅就算是做好了準備,卻也是禁不住一個哆嗦。
“我……景深,”秦筱雅向前走了一步,她想要伸手抓住霍景深的衣角。
霍景深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秦筱雅的手。
“我覺得髒。”
秦筱雅的手陡然一顫抖。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原本白嫩的手,現在卻已經成了粗糙的,手指指腹上,處處都是磨出了老繭,都是因為在這種地方,做著這樣工作,將她原本應該養尊處優的手都做出了繭子。
她恨!
“你費盡心力的把芃芃給騙過來,就是為了告訴她身世的真相的?”霍景深問。
“我是為了你,我隻是想要見你一麵,”秦筱雅的身影顫抖了一下,她搖著頭,“我隻是為了你啊,景深。”
別的人,什麼霍芃芃,什麼付靜嫻,什麼夏苒苒,都是假的,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她從來也都不曾想要和那些人打交道。
如果不是為了霍景深,她又何必要屈尊的去討好付靜嫻呢?還不是因為付靜嫻是霍景深的母親。
“景深,我隻是想要見你一麵,我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你啊。”
霍景深說:“但是你嫁給的是我三哥。”
“不是嫁!”秦筱雅大聲開口,聲音尖利,“我沒有嫁給你三哥!我們隻是訂婚了!”
“那你又為什麼要在霍家待幾年時間,享受著霍家三少奶奶的這一份尊崇。”
“我……”秦筱雅俯身,一雙眼睛看向霍景深,全都是深情,“我是為了見你啊。”
霍景深隻覺得一陣陣的惡心。
一個人能將自己所做的事情,把這個當成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簡直是讓人惡心。
他直截了當的問:“所以,我三哥的死,也是你一手促成的,你覺得我三哥利用價值到頭了。”
“沒有,不是我,我……”
秦筱雅搖著頭,好似忽然明白了什麼一樣。
“你……你,景深,你來這裏,是來套我的話的……你不是真心想要來看我的。”
霍景深靜靜地看著她,眯了眯眼睛。
“是啊,我本就不是來看你的。”
秦筱雅說,“你算是問對人了,我知道你三哥死的所有死因,所有內情,包括你的妻……不,現在應該說是前妻夏苒苒的母親在這裏麵究竟是充當了什麼角色,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