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將方頌琪失蹤的事情告訴了霍景深。
霍景深聽著聽著,眉頭緊鎖。
“多久了?”
夏苒苒想了想柯明報警的時間,“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了。”
霍景深眯了眯眼睛,“去問過陸琨了麼?”
夏苒苒微微一愣。
她沒想到霍景深竟然會直截了當的說出陸琨的名字來。
“都已經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了,”霍景深說,“除了瞞著那一個不知道,還有誰不知道呢。”
夏苒苒一聽霍景深這樣說,搖頭,“沒有。”
“你不用管了,我去問陸琨。”
陸北從電梯內下來,推著霍景深上了車。
夏苒苒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霍景深行動不便的模樣,心中便有些不忍,給陸司白打了個電話。
“師兄,霍景深的腿不是之前有好轉了麼?為什麼他現在還坐在輪椅上?”
陸司白:“……”
他心說,這種問題,應該問霍景深自己才對。
陸司白說:“他已經出院了,不在我的管理範疇內了,在醫院裏,的確是一天已經能夠站著走動一到兩個小時了,隻是出院後……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能不能再和他聯係一下,做個後續的調研?”夏苒苒提議道,“問問他腿的情況?”
陸司白笑了出來,“你這不是舍近求遠了麼?放著自己的枕邊人不問,倒是讓我繞一個大圈子去打電話幫你問?”
夏苒苒喉頭哽了一下。
枕邊人?
兩人有多久都已經不曾同床共枕過了,何談是枕邊人呢。
反正也是要離婚的,早一點晚一點有何何妨呢。
“那算了。”
陸司白聽出來夏苒苒口氣之中的無奈和低沉,他胸腔中抒發出歎氣來,“你啊,我幫你問。”
他知道夏苒苒,向來都是這樣的性子,脾氣倔,一旦是人定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回頭的。
也罷,誰叫他是師兄呢。
掛斷電話前,陸司白叫住了夏苒苒,“你家醫院那個宮外孕孕婦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現在網上已經沸沸揚揚了。”
夏苒苒一笑:“是啊,就是等著它沸沸揚揚的。”
“都已經滾開了炸開了,你還準備怎麼往下壓?”陸司白問。
“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夏苒苒的目光望向遠方的天際,“就等著徹底沸騰了,才好抽薪。”
等到掛斷電話之後,陸司白也才回過味來。
他不由得嘖嘖唇。
這個小師妹,還真的是長了一顆七巧玲瓏心。
她看起來溫柔嫻靜無害的,也的的確確是向來與世無爭。
可她卻又是最拎得清的。
對她好的,她就一定還回去,而對她不好的,她也一定會以牙還牙。
陸司白斟酌了一下用詞,給霍景深撥了一個電話。
“霍總,你的腿怎麼樣了?”陸司白想了一個能凸顯他身份的措辭。
霍景深回:“是你師妹讓你來問我的吧?”
陸司白:“……”
還沒開始問,就已經被殺死在搖籃中了,這還讓他怎麼履行一個醫生的職責?
“她想要問什麼,讓她自己來問。”霍景深說。
“不是,我們醫院有個回放調研,”陸司白硬著頭皮繼續圓謊,“所以我打電話給你,希望霍總能配合一下。”
霍景深挑了挑眉,“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