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閻京終於聽懂了對方嘴裏的鳥語趕緊回應道,雖然他心裏有些討厭這樣正式的接待場合,可是此時他代表著官方的顏麵,又不得不親自應付著。
“閻京,還有這一位,是我們的H國韓醫協會的會長,金名國。”樸萬昌指著站在另外一邊,身穿韓服天生就是撲克臉的矮小男人說道。
“閻先生,我聽說過你的大名。”金名國主動向閻京伸出手,顯然他為此也準備了很久,說的竟然是一口華夏語,但是十分生硬,不過並不影響兩人之間的交流。
“金會長會講華夏語,真是讓人意外。”閻京笑著說道。
“我非常喜歡華夏的文化,我覺得一個國家的文化底蘊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為此還專門買的華夏電視劇來自學華夏語,怎麼樣,我說的還算可以吧?”金名國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很不錯。”閻京稱讚道。
“可是,閻團長,我看你的年紀,都不超過三十歲,兩國交流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會派你來,你們國家的老中醫都去世了嗎?”金名國半開玩笑的開口問道。
旁邊的記者們聽到韓醫協會的會長說話這麼尖酸刻薄,一下現場的火藥味就變得十足,各個激動地把鏡頭對準了兩位,怕錄不清楚,甚至把錄音筆都掏了出來。
“我們華夏有一句老話,叫做有誌不在年高,我們從小就學習醫術,為中醫事業添磚加瓦,倒是你們韓醫年齡層都偏大,難道年輕人都跳舞去了?”閻京反問道。
金名國完全沒有想到,閻京的口語這麼犀利,臉上不由得一陣抽搐,開口說道:“真是令人羨慕,隻不過我聽說,你們華夏的醫生不受待見,這真是太令人驚訝了,你們華夏人都不相信的醫術,可以讓我們H國人相信嗎?”
閻京的眼睛一凜,然後又很快的回複平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相信不相信,也隻有比過之後才能知道,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不過,你們肯定沒有信心比賽。”金名國說道。
“不。”閻京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就是因為有人不相信中醫,所以我們才來到了韓國。”
“為什麼?”金名國疑惑道。
“因為把你們打敗了,正好證明了中醫不是浪得虛名的,世界上的人,也會承認中醫的真實性。”閻京笑著回答道。
時間又在一瞬間就停住了,為了中醫學,兩個國家多年唇槍舌劍,至今都沒有一個定論,可是終於碰撞在了一起,卻讓所有人為之振奮。
這不是小孩子鬥氣,而是國家之間的較量。
無論是華夏還是還是H國,都不能輸,也不敢輸,但凡是輸了,一個國家的醫療就會在國際上受到很大的影響。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兩個醫協會的會長一見麵,雙方就唇槍舌劍,根本沒有給對方留下一點回旋的餘地。
很快的,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媒體記者們就反應過來,開始反擊了。
“你憑什麼這麼說?難道你認為你們本國人都不相信的醫術,能贏得我們偉大的韓醫嗎?”
“無數的事實證明,我們的韓醫是舉世公認的,而你們隻是馬上就要消失的文明。”
“我們就不應該和他們比賽,這對我們來說是種羞辱,我們國民不能接受這樣的恥辱!”
金名國原本是很生氣的,但是看到身邊的記者們一個個張牙舞爪,恨不得馬上跟這些華夏人較量拳腳功夫,為了阻止事態進一步的升級,他隻得壓抑住心中的怒火,笑著說道:“閻京先生過於年輕,你有這樣的自信是好事,我也相信我們H國偉大的醫生們,不會輸!”
金名國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閻京隻會放嘴炮,根本就是不自量力,真要遇上他們國家的醫生,隻有輸的下場。
閻京不傻,他自然也聽明白了這層意思。
“金會長有這樣的信心,固然是好事,可是小心陰溝裏翻船。”正當閻京準備開口的時候,燕離人拍了拍閻京的肩膀,搶先道:“華夏的中醫學已經傳承了千年,而H國隻不過是從華夏的身上學了一些皮毛,金會長,承認嗎?”
“你……”金名國臉龐一抽,良久之後,才開口道:“兩國的醫術之爭,是要在手底下見真章的,不是嘴上,如果打嘴仗的話,那還是由我國的談判專家,跟你們交談把。”
金名國說到這裏,一甩袖子便揚長而去,一旁的樸萬昌也隻好尷尬一笑,開口道:“閻醫生,金會長的脾氣就是如此,希望以後咱們交流的愉快。”
“會的。”閻京點頭說道,也不再理會依舊在發問的媒體人,在翻譯的帶領下,走上了領事館為他們準備的大巴,朝著市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