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國駕車離開了別墅,很快便到秦氏簽署了早就擬定好的合約,做完了這些事之後,他並沒有急著回到自己的別墅,反而在大街上繞了幾圈,確定甩掉了跟蹤的車子之後,才在某個街道上停了了下來。
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這才拿出了電話,很快便撥打了一個號碼,然後把電話貼在耳朵上,開口道:“算一算這一次我虧損了多少錢。”
話音一落,電話的另外一邊,馬上變響起了劈裏啪啦的鍵盤聲,好像是彈鋼琴一樣,手指飛快,不一會功夫便有個聲音傳了回來:“老板,不到兩千萬。”
“兩千萬……”
趙衛國嘀咕一聲,然後掛掉了電話。
“兩千萬說多不多,但是也進階我幾家公司盈利一年的總合,這個閻京還真狠,幾句話就要了我一千多萬。”趙衛國臉色有些事難看,不過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不過兩千萬買了我的一條命,也算是值得了,千金散去還複來。”
實際上,這個私下身份帶著灰色的江湖大佬趙衛國,也十分有經濟頭腦。
在江湖上有了分量之後,他除了那種上不了台麵的生意,暗地裏也投資了幾家公司,這麼多年的時間,公司也在平穩發展,一年的營業額保守估計也有上千萬,這次在秦氏上的栽了,但是卻成功的討要了回了八成的投入,也就當損失了一年的公司營業額。
當然,他對這些公司是百分之百控股,而且公司隻是他清洗自己的一件工具,他真正賴以生存的仍然是那種上不了台麵的生意。
他之前對閻京說填補不了自己窟窿的話,當然也是真的。
他要投資那種生意的錢剛好都被卡在秦氏了。
所以,經過深思熟慮,特別又看到前幾天的新聞,趙衛國對閻京便有了一番估量,在他安全離開了廣dian大廈之後,他就知道自己肯定玩不過閻京。
出於一個商人的嗅覺,他便打定主意,厚著臉皮求閻京放他一馬。
事情進展的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順利,閻京鬆口了,趙衛國也不好繼續開口,正好借坡下驢,笑吟吟的拿回來八成的股份,同時也算是給閻京一個麵子。
“單於之前還跟我說,閻京不過就是一個醫生,沒有多大的權勢,哼!我現在明白了他就是在坑我,白白折了兩千萬,還要伸出老臉讓一個臭小子一頓狠抽,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對!”趙衛國陰陰慘慘的看著前方,轉頭就發動了車子,準備離開。
砰!
就在這時,一個消瘦的身影突然從而而降,一下子便落在了趙衛國的身上,巨大的衝力瞬間把他的車頭壓斷,狠狠地砸在了地麵上。
“喲嗬,他娘的跳樓跳我車上了?媽的!”趙衛國很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用力一關車門,剛下車就愣了起來。
因為巨力,車頭已經和車身分離,嵌入了水泥地裏,而這個已經宣布報廢的車頭上,卻站著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看著不到三十歲,剃著兩寸多長的小平頭,加上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看起來十分精神,特別是眉眼之間,透露著幾分英氣,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尋死跳樓的人。
“還挺帥的。”趙衛國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年輕人,開口道:“小子,你跳樓把我的車跳壞了,賠錢!”
“是你了。”
年輕人沒急著回答,褲兜裏掏出一張照片,仔細的打量了一眼趙衛國,開口道:“你今天到閻京的別墅,是撤了買下秦氏股票的資金沒錯吧?”
“你怎麼知道?”趙衛國心中一驚,警惕的看著麵前的年輕人道:“誰派你來的?是不是單於?”
年輕人點了點頭,縱身躍下了車頭,然後活動活動手腳,開口道:“我確實是主人派來的。”
“主人?”趙衛國一愣,他並不知道單於的身份,所以有些疑惑的看著麵前的年輕人開口道:“我不管他是你的主人還是你爹,小子你踩壞了我的車就要賠錢,不然你信不信你和你家主人連青海都出不去?”
在青海,除了閻京之外,趙衛國也算有點底氣,他當然有能力讓一個人人間蒸發,隻不過如果他知道單於或者麵前這個人的真實身份的話,恐怕給他九條命,他也不敢威脅麵前這個看似毫不起眼的年輕人。
因為這個年輕人姓納蘭,單名一個傑字。
身為索多隆的大弟子,又是幾朝元老的嫡傳,一身武藝可以說是爐火純青,特別是納蘭家先祖被某個朝代的皇帝下令絞死之後,納蘭家可謂是一蹶不振,直到他被索多隆選中,成為大弟子之後,納蘭家在遺族也算擁有了一點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