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閻京身形一頓,終是應道。
正如上官鬼所說,他快要死了,而且他也說出了清音的秘密,這個時候閻京再婉拒就不是大義,而是矯情了。
而且,閻京也不是一個蠢人,觀音門看似是一個不出世的門派,但是這些年的底蘊何其豐富,門內的每一個內門弟子都是中醫界的好手,繼承了觀音門之後,再把內門弟子與中醫協會融合在一起,也是極大的助力。
不知不覺之間,閻京已經開始籌劃著怎麼安置觀音門,儼然已經有了一代宗師般的氣度。
“觀音門在你的手裏我放心,你可以走了,門主令就在道觀的神像裏,我還要拜托你一件事,我死後幫我照顧鬼蝶。“上官鬼道。
閻京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既然上官鬼已經交代了醫囑,而且馬上就要死了,那他也沒有必要再跟上官鬼多費口舌,至於上官鬼口中的鬼蝶,應該就是閻京第一次見到的鬼麵蝴蝶,看來不知不覺之間,鬼麵蝶已經成了觀音門的標誌,無可替代。
離開了房間之後,閻京沒有多做停留,帶著黃九鳳和威爾遜便走進了電梯。
因為和威爾遜談好了條件,再加上之前開槍射殺女主播的人並不是他,所以他也就洗脫了嫌疑,至於他攜帶槍支一事,在傾城的刻意安排下,很快就會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真正能夠做到這些事的,也就隻有炎皇。
閻京很相信這一點,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威爾遜的請求,與其說是炎皇,不如說是他想清楚了皇甫謐的態度。
從單於入境,再到黑魔軍團入境,號稱華夏內部第一網絡的炎皇可能一點風聲都收不到?
不用想就知道,這些消息肯定是皇甫謐刻意掩埋下來的,從那個時候開始閻京就不再是皇甫謐的醫生,而是一個誘餌,就是為了剿滅隱藏在華夏內部那麼多年的毒瘤。
隻不過,這一切讓閻京的心裏非常不爽。
憑什麼你們高床軟枕在辦公室裏運籌帷幄,而我一個醫生就要風裏來火裏去,天天提心吊膽,生怕突然竄出來兩個人開槍把自己打死,或者正看著書遠處一個狙擊手一槍取了自己的小命?
這不公平!
閻京心裏是這麼想的,或許如果不是黃九鳳被皇甫謐派到自己身邊的話,他甚至想要親自到京都去問問皇甫謐。
“回來了?”白縱橫正在給宮商和白一鳴泡茶,一抬頭就看見臉色難看的閻京帶著幾個人走進了別墅,特別身後還跟著洋鬼子威爾遜,詫異道:“新聞不是說你把人|質都救出來了嗎?怎麼這個洋鬼子你還帶回來了?”
“我不是洋鬼子,我是老外。”威爾遜白了對方一眼道。
“喲謔,老外都學會了?”白縱橫也被逗笑了,開口道:“閻京,你怎麼把這個神仙帶回來了,現在新聞上還都是這個洋鬼子的照片,你也不怕走路上這洋鬼子被熱心群眾打一頓?”
“沒事,洋鬼子在我們眼裏都長一個樣。”閻京懶得搭理白縱橫,臉色十分難看得的坐在椅子上,對著白一鳴道:“爺爺,我有些事想問你。”
“你是想問皇甫的事?”白一鳴好像早就知道了閻京的問題,眼皮抬也不抬,開口道:“皇甫是一個軍人,理所應當以大局為重,他不是普通人,自然就沒有什麼人情味。”
“那爺爺你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是皇甫謐在背後謀劃,為什麼不告訴我?”閻京臉色很難看,對著白一鳴的態度也很差。
“我告訴你你能夠做什麼?你是能夠闖進香江酒店,還是能夠闖進炎皇?”白一鳴也不生氣,反問道。
“不能。”閻京眼神一低,搖了搖頭徹底敗下陣來。
確實如白一鳴所說,無論是香江酒店還是炎皇,都不是普通的地方,暫且不說單於身旁有索多隆這樣的高手,就炎黃看似隻有幾個士兵,但是暗地裏說不定還有類似黃九鳳這樣的神仙人物。
閻京現在隻是一個醫生,抬舉一點的說隻是一個稍微能打的醫生,要是真的與炎皇起了衝突,甚至都不需要內部的人員出手,最近的京都戰區抽調一個排的偵察兵,就能夠把他突突了。
“在沒有實力之前,你就算在生氣也不得不承認,你拿皇甫沒有一點辦法,這一點我深有體會。”白一鳴似笑非笑的看著閻京,顯然也曾經在皇甫謐的身上吃過大虧。
“小白,身體不錯?”黃九鳳走了上來,背著手看著白一鳴道:“上一次見麵,是有五十年了吧。”
“黃老!”
白一鳴見到黃九鳳,一下子站了起來,就連滾燙的茶水滴落在皮膚上都好像沒有感覺到一樣,顯然十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