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也無法洗脫小璿的嫌疑,那個李律師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就算是你查出來死者的死因,他們也會一口咬定是小璿下的毒。”沈落這個時候提出質疑,雖然話難聽了點,卻提到了關鍵。
陳宇昊的臉色又變得十分的難看了。
“有辦法!”閻京雙眼晶亮的說道。
“什麼辦法?”陳宇昊問道。
“忘川朱砂的毒性十分強烈,一旦下毒,在短短幾秒鍾之內就會喪命,這一點我能用實驗證明,隻要能調到當天的監控,證明在死者猝死的時候,阿璿在自己的辦公室或者在其他地方出現,這樣她就有不在場證明,就能還她清白了!”閻京激動的說道。
“我馬上讓辦公室查那天陳醫生的行蹤,看死者猝死的時候陳醫生在哪裏,隻要不是在死者病房,那麼死者的死就與陳醫生沒有了直接關係。”趙奕歡鬆了口氣,立即打電話給辦公室主任調查監控錄像。
陳宇昊看著閻京,良久,拍了拍他的肩膀,仍舊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辦公室那邊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死者死亡的時候,陳璿正在另一層樓巡房,而且還從監控裏看到,當時有一個穿著黑色衣褲戴著帽子的人進過病房,並且很快就出來了,當那個神秘人離開病房之後,死者就死了,時間和情況都吻合了。
明確了情況之後,陳宇昊命人守著醫院的太平間,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進去,然後他立即帶著閻京去了公安局,由閻京向警方解釋了死者的真正死因,並要求警方立即控製死者的女兒,也就是李律師的姐姐,詢問事情的真相。
由於閻京有實質性的證據,證實死者並非死於陳璿之手,警方很快就釋放了陳璿,對陳璿的控訴也做出撤案的決定,並且立案追查凶手。
看守所外,閻京伸長脖子張望著,陳璿正從看守所裏走出來,她神情憔悴,精神有些恍惚,閻京朝她揮手,喊道:“阿璿!阿璿!”
陳璿抬頭看著閻京,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看守所的大門緩緩打開,陳璿一下子撲到閻京懷裏,大聲哭了起來。
陳宇昊坐在車裏,心情十分複雜,他長長歎了口氣,對司機道:“叫小姐上車。”
司機下車對陳璿說了幾句話,陳璿便止住了哭聲,閻京替她擦幹淨眼淚,兩人上了車,陳璿和陳宇昊坐車的後排,閻京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從進了看守所,陳璿就一直沒有睡覺吃飯,陳宇昊讓司機先把陳璿送回去休息,其他的事,由他去處理,他沒有特別說明閻京怎麼做,也就是默許了閻京也一同去陳家。
陳璿此刻需要閻京。
陳宇昊非常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沒有阻止,等閻京扶著陳璿進了陳家大宅,陳宇昊這才讓司機把他送去公安局。
這件案子,差點就要了他女兒的命,所以他要親自督辦這件案子,直到案子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公安局局長辦公室,陳宇昊臉色很不好看的坐在主位上,局長宋慶華更是垂著頭,連抬都不敢抬一下,刑警大隊韓隊長此刻正在做彙報。
警方扣押了死者的女兒李寒梅,在詢問的過程中,李寒梅承認誣陷陳璿的事實,稱是有人給了她一大筆錢,指使她這麼做的,但對方拒不透露姓名,她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警方立即去銀行查了李寒梅的賬戶,發現賬戶上多出了兩百萬彙款,也就證明了李寒梅供述的是事實,接著警方又查到彙款人,在強大的關係網下,陳宇昊很快就查到,落款的竟然是柳氏財團,這就意味著,柳氏財團牽涉進來了這樁命案。
原來,柳家常年屈居沈家之下,早已不服。
這幾年來,醫藥行業的利潤不斷提升,他們眼紅不已,但是沈家眼光長遠,加上陳宇昊的支持,沈家早就將本市的醫藥行業壟斷,柳家想分一杯羹無果,就派人滋事,打砸醫院和藥房,這次更是變本加厲,想出這麼狠毒的一招,不但想搞垮沈家,還同時想害死陳璿報複陳宇昊。
陳宇昊很快就洞悉了這其中的關係,心裏對柳家如此心狠手辣的作為痛恨極了,但法律就是法律,任何人都不能淩駕在法律之上,就算他猜透了這一切,也隻能等著公安局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