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階級固化,出頭無望,但好歹那是個和諧社會,人的生命財產安全有保障。
這年頭……好好活著都是一種奢望。
袁晨銘對未來越發有一種擔憂。指導員後來說了什麼,也沒大記住,隻聽見他說。
“我還有點事兒要忙,你在村子裏自己轉轉。”
二人分別以後,他晃晃悠悠的在村裏轉悠。
趙家莊有幾百戶人家,上千口人,是個大村。
村裏的房子依山勢而建,顯得非常雜亂。道路寬窄不一,有的地方能通大車,有的地方僅一人能過。
走著走著都把他自己繞迷糊了。
“刺,收。刺,收。”
十幾人穿著五花八門的衣服,端著形狀不一的槍,聽一個帶著八路軍軍帽的“長官”進行刺殺訓練。
奇怪的一幕。
拿著紅纓槍的憨小夥,停下了動作,衝著袁晨銘傻笑。
“二傻,誰讓你停下的,傻笑什麼?”
“隊長,漂亮姑娘。”
戴著八路軍軍帽的隊長,回頭發現了臉黑的袁晨銘。
這是比白麵秀才更恐怖的侮辱。
民兵隊長李平安回過頭來發現了袁晨銘,男女他還是能分清楚的,結合今天早上流傳出來的那些流言,立即便明白了眼前這人是誰。
“是三連的秀才?”
“額是李平安,民兵隊隊長。那個憨貨腦子不靈光,你別介意啊。”
袁晨銘壓製住了憤怒地情緒,仔細的打量了那個憨貨。長得圓頭圓腦的,還在傻笑,果然是個憨貨。
跟個二傻子計較言語,那怕不是個二傻子。
離他遠點就是了。
打定主意後,袁晨銘一邊和李平安寒暄,一邊也打量著眼前這個民兵隊長。
穿著灰不溜秋的粗衣粗布,跟其他村民沒有什麼區別。
隻是別的村民有好幾位都帶著白色頭巾,而他則帶著一頂八路軍軍帽。或許這就是隊長的特殊待遇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八路軍軍帽也是一種流行呢!
民兵們也不練了,收起武器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二人交談。
袁晨銘注意到他們手中的家夥,一半人拿著步槍,一半人拿著長槍,頗為奇怪。
“李隊長,我看到新一團的戰士們武器裝備都還不錯,怎麼你們這裏還有冷兵器?”
合兩個人一隻槍,怎麼殺鬼子?
李平安知道他剛來,不清楚這裏的情況,“秀才同誌,你不知道,這已經是很好的了。
原前,額們民兵小隊隻有兩支槍,有一把還是獵槍,噴黑砂的,隻能打十幾米。
新一團來了以後,給額們發了幾支槍,還每人發了兩顆手榴彈,不賴了。”
原來是這樣的嗎?可這裝備還是差了一些。
“能不能給我看看你們的槍?”
“沒問題。”李平安一口答應了下來:“狗剩,把你的槍拿來給他看看。”
站在邊上,個頭最矮的那個小夥子,上前把槍遞給袁晨銘。
這時他才注意到,小夥子還沒槍高,臉上的絨毛都未退去,年齡絕對不大。
“他多大了?有18歲嗎?”
“17歲了,明年我就能當八路軍了。”
李平安拍了拍小夥的肩膀:“狗剩年齡不到,八路不收他,咱民兵就沒那麼多要求了。”
原來如此。
怪不得民兵老弱居多,沒人了,也就隻能將就。
步槍,冰涼的觸感,沉甸甸的分量,這種凶器袁晨銘雖然是第一次摸,但他並不覺得陌生。
甚至根據槍上的套筒,這一明顯的辨識點,立即叫出了這一槍的外號——老套筒。
李平安見他一副很熟練的樣子,便問:“夥計,用過這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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