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古走進山洞掃了一圈就知道她回來後都做了什麼。

他朝後一瞥,見那東西就站在離他身後不遠的地方,一張臉倔強的皺在一起。

看來還是都被她察覺出來了。

“東西,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駱古雖背對著她,但餘光卻一直放她身上。

聽他這麼一問,池真真迅速反應過來,沒把她當成傻子呢。

看他這態度,這話應該是可以好好心平氣和談下去的。

她走上前一步,道:“第一隻嗤狼夾著尾巴逃走的時候。”

“是這樣。”

“?”

他這語氣聽起來不但不意外,好像還有一點嘲諷她發現晚的意思。

看來,他是篤定她會發現,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東西,你想聽我的解釋嗎?”她仍舊背對著她。

“當然。”如果不想她也不會乖乖跟進來。

駱古笑了一聲,道:“很簡單,如果我提前告訴你這個計劃,你的表現就不會這麼好。”

對於他這個拙劣的解釋,池真真隻相信一般:“好,既然你想把計劃展示的更完美一些,那為什麼還要試探我?”

“試探?”駱古驚呼一聲,解釋,“東西,我沒有試探你。”

他敢裝的再假一些嗎?

就算他隻用後背對她,池真真還是一眼識破他的謊話。

這事兒他們兩人都已經心知肚明,池真真覺得有攤牌的必要了。

“有沒有試探你心裏清楚,我以為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我們最起碼有一個基本的信任,就像我相信你可以幫我解決嗤狼一樣。”池真真這番話就是想提醒他,不要再對她進行任何無謂的試探。

但顯然這半獸人沒聽懂她的意思:“信任?東西,你確定你有完全信任我?”

“確定。”池真真毫不猶豫地道,至少在果林裏發現嗤狼逃跑之前,她是真的對他信任。

駱古微愣,似乎沒有料到她會回答的這麼果斷。

他笑了一聲,道:“是嗎?純種人不一向都很警惕並且疑心重的嗎。”

“誰這麼跟你的?”她承認純種人有時候的確警惕有疑心,那也是自身處在危險情況中的時候啊,再了,半獸人不也好歹算是半個人,不也一樣。

“這你不用管。”

她真想嗬嗬冷笑兩聲:“是你阿媽這樣告訴你的,是嗎?”

他沒回答,但表情已經明了一切。

“媽寶男。”池真真低罵一聲,他這人怎麼看著都跟這個詞不沾邊。

“什麼是媽寶男?”駱古沒聽懂。

池真真嘴角微翹,嘲諷道:“意思是你真有孝心,你阿媽什麼你就做什麼。”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誇獎他,但駱古聽得出來她語氣裏濃濃的諷刺。

“東西,你要是覺得我在試探你,就拿出能讓我完全信服你的理由來。”駱古忽然正經地道,“你在怪我試探你的同時,你也應該現想你自己有沒有問題。”

“?”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的熟悉?

池真真恍然,他這是在反擊!

這話是他們在尋找高嶺土回來的路上她過的,也是在那時候她漸漸打消了對這半獸人的質疑。

嗬,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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