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本能的護著自己的肚子,另一隻手將達燁霖撐開。
就見達燁霖冷冷的笑了:“你放心,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孕婦做什麼,我隻想告訴你,你會後悔的。”
說完他直接身子頭也不回的離去了,雖然有些腳步蹣跚,但動作幹淨利落。
過了一會兒,寧心聽到門外響起的聲音。
寧心打開門,便看到燕一身上也有血跡。他撲通一聲跪下了,向寧心請罪。
寧心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但也沒有太生氣,因為她此時的情緒太厚重了,將生氣的情緒給壓了下去。
就聽見燕一說到:“我們打了個勢均力敵。誰知他手中的袖劍有迷藥。”
他也盡力了,寧心點了點頭讓他回去休息,換個人來值班。然後自己回了院子。
當晚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寧心索性便點了燈,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想事情,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睡夢中她又回到了戰場上,隻不過這次的戰場並沒有喊打喊殺,而是兩個少年,一個是顧子煜,另一個便是剛剛離去的達燁霖,隻是夢中的這個達燁霖和方才見到的不同,這個達燁霖身上更多的是陽光。和一股子衝勁,並沒有過多陰鬱。
寧心從未想過還能見到達燁霖和顧子煜如此和平相處,看他們兩個說話時的對視一笑,仿佛是最好的朋友似的。
寧心正想湊過去。忽然發現遠處有一位姑娘打馬而來,那位姑娘頭上的帽子飄著長長的紅櫻,看上去十分嬌俏英氣,寧心定睛一瞧那不正是自己嗎?
讓他覺得十分驚訝的是,那個人竟然越過了顧子煜,直接將手伸向了達燁霖,達燁霖也伸出手握住了寧心的手,寧心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看著相視而笑的兩人心中某處在鈍鈍的疼。
她其實很怕達燁霖說的是真的,也從心底裏排斥這種想法,無論以前的事情是怎樣,他此時此刻全心愛著的都是顧子煜,因此過去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她如此和自己說著,但心痛的感覺就是抑製不住。
她忽然理解了那天顧子煜說的話,這尋求真相之旅,他們是必不可少一定要走的。
無論是為了誰,這條路都要走下去,那一魄必須要拿回來,真相必須要公之於眾,否則的話她的餘生都會在懷疑和煎熬中度過。
寧心醒來的時候一身冷汗,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紅裳和綠漪,一臉擔心的樣子,見寧心醒了,綠漪稱道:“娘娘睡個懶覺也就罷了,竟然還做噩夢。奴婢們在旁邊抓著您的手,您都揮舞個不停。幸好這會兒醒了,若實在不行,奴婢可真的要去找林大夫了。”
看來自己把他們嚇得夠嗆,連紅裳的眼神中都帶著一些擔憂,寧心笑了笑支撐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酸疼,果然再熬夜已經撐不住了
紅裳綠漪這麼焦急,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今天就是立側妃的日子。
其實原本那側妃是沒有必要再舉辦一次儀式的,隻是顧子煜為了讓眾人都看出來他對時初雪的看重,因此特地囑咐寧心這件事情一定要辦得大,要將本地所有的官員都宴請過來。
因此請帖也是早早就發了出去的。不過寧心也知道他們如此做是為了造勢,哪怕是納側妃。時初雪也不過是個妾罷了,沒有哪家的正頭夫人會為了一個妾的儀式而真正登門赴宴的。
因此他們的目的也並不是要和這些人吃這麼一頓飯,最重要還是要將聲勢給做起來。
不過儀式還是要有的。
寧心一直沉睡,紅裳綠漪焦急的不得了,此時見到寧心醒來,都激動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