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被禁足了。

綠漪跳著腳在院子裏罵罵咧咧,但這次沒人給她開門了。紅裳歎了口氣,幸好在穿著吃食一應用品上沒人敢慢待。

寧心趴在千工拔步床上,沒什麼心情去尋找穿越回去的奧義了。

這情緒很不對。

她坐起身煩躁地撓了撓頭,又躺下翻滾了一下,再坐起來。

“綠漪,紅裳!”

寧心在心裏給自己打打氣,然後扯著嗓子喊:“都過來!”

綠漪風一般出現,緊跟著便是紅裳。

寧心笑:“我們去替天行道吧。”

她很不爽,她的原則是,誰讓她不爽,她至少也要讓那人和自己一起不爽。

這也是王妃的原則,吧,占了人家的身子,就算是一時的,也要做點什麼才對得起自己穿越一回。

寧心撓撓頭,對綠漪說:“先把昨日的事情和我說清楚了。”

綠漪見狀鬥誌昂揚起來,雙眼放光,道:“昨日趙側妃還不是仗著有太妃娘娘撐腰?要不是在太妃娘娘的院子,借她十個膽子!”

這話也是有典故的。

原是發生過的事情,隻不過王妃不放心上,這才想不起來,這會兒寧心聽了便想起前因後果來。

趙側妃是太妃娘家趙家旁支庶女,自小被抱到趙家如今的宗婦、趙大太太姚氏膝前養大,論起來該叫太妃娘娘一聲姑姑,自小常來王府玩兒的,和顧子煜是正牌的青梅竹馬。

若不是寧心嫁過來,她的身份也當不上王妃,寧心著實搞不清楚她哪裏來的怨氣。

她仗著太妃耀武揚威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是從不敢踏入棲梧居。

昨日是初一,一個月數的過來的請安日子,王妃再不情願也去給太妃請了安,太妃眼睛都不抬,直呼王妃對她不敬,讓管事嬤嬤教王妃家規。

王妃是跋扈了些,那也是兵部尚書府嫡親的千金小姐,被一個管事嬤嬤當眾管教,她自己的麵子且不說,兵部尚書府的麵子算是徹底沒了,王妃自然不從,伸手先把那管事嬤嬤打了。

原本就是敷衍了事顫顫巍巍的管事嬤嬤,上前還沒站穩,便被從小蹲馬步的王妃打飛出去,頭都磕破了,血流了一地,傷勢不大,看著著實嚇人。

太妃更生氣了,張口罵王妃,王妃不言語,原想著罵過去就算了,誰知旁邊有個加油添醋的。

王妃不敢對太妃怎麼樣,但是對趙側妃可是從不手軟。

抓起手邊的茶碗就丟向趙側妃,茶還是熱的,趙側妃燙的滿臉通紅,早起剛上好的妝麵上掛著稀稀拉拉還沒泡開的茶葉。

趙側妃也急了,她最在意的莫過於自己的臉,這會兒臉上火辣辣的疼,還管什麼懼怕?

於是兩人以極其不雅的姿勢撕打了起來,其實算是王妃對趙側妃的單方麵毆打--趙家是書香世家,但寧家可是武將世家,縱使寧心是千萬寵愛就一身的女子,也是從小在練武場上長大的。

後來……

“定是太妃娘娘和趙側妃告狀了!”

綠漪狠狠地補上一句。

話音方落,便見紅裳扯了她一把,擔憂道:“娘娘,王爺恐怕是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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