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吐的腦袋暈沉沉的,但她不能暈。
她若是暈倒,大夫一診治,就知道她也懷了身孕,菱月憎恨她,必不會讓她好過,菱月已經失去理智了,她不能讓自己置於險境。
她得想辦法幫菱月把脈,孩子是不是楚墨塵的,她要楚墨塵親口回答她,別人說的她不信!
明妧強撐著才沒有倒下,她虛弱的臉色讓人心疼,容王世子扶她坐下。
菱月坐在地上,她多麼的渴望腹中的孩子能自己沒了,可她是習武之人,身體遠非明妧這樣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能比,一路奔波,再加上打鬥,她甚至被刺客踹了肩膀砸壞了張桌子,可孩子還在,隻是動了一點胎氣。
沒有孩子,她或許還能瞞著已經沒了清白之身的事,可現在,她瞞不住了。
見容王世子扶明妧,而沒有扶她,菱月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護衛要扶菱月起來,被菱月拂開,護衛知道她心裏不好受,也沒有和她見氣。
有些想問的話,他也不知道從何問起,但大夫說菱月動了胎氣,是要吃藥的。
菱月開門出去,護衛望著容王世子,“菱月動了胎氣……。”
容王世子看了眼明妧,道,“去找剛才那大夫,開藥方抓藥給菱月服下。”
護衛照辦。
隻是藥煎好了,送去給菱月,菱月沒喝還將藥碗砸了。
護衛望著她,“你難道不想要腹中的孩子了?”
菱月麵容猙獰,“一個根本不該有的孩子,我要他做什麼?!”
“那行,我給你煎一碗墮胎藥來,”護衛道。
他轉身離去,把大夫開的藥重新煎一碗送來。
這回菱月沒摔碗了,苦兮兮的藥,她端起來,一飲而盡。
雖然他們都受傷了,但第二天,他們就啟程了。
啟程之前,重新易容,護衛易容成貴公子的樣子,容王世子易容成小跟班。
明妧見了道,“這樣易容,太容易露餡了。”
菱月眸光掃向明妧,容王世子問道,“為何這麼說?”
“因為這樣太過刻意了,刺客一眼就能看穿,我若是你,我就露真麵目,大大方方的,刺客反倒拿你當假的看待,”明妧道。
她和容王世子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容王世子活著,她才能活。
幫容王世子就是幫她自己。
容王世子覺得明妧說的有理,將菱月為他化了半天的人皮麵具撕下來,露出本來麵目。
一段時間沒曬太陽,讓他的臉看起來顯得蒼白。
菱月幫容王世子把臉化的尋常些,護衛依舊是護衛。
但容王世子舉手投足間要流露出小心翼翼,護衛則要在不經意間流露貴氣。
護衛跟著容王世子快十年了,容王世子的一舉一動他都能模仿的一般無二,便是連容王世子都驚歎。
真真假假,叫人難以分辨,明妧不知道能不能瞞過暗處刺客的眼睛,但足矣讓她分辨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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