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琅嬛是被丫鬟扶回拂雲軒的,回到屋子後,雙膝一軟,差點沒摔地上。
丫鬟堪堪將她扶住,看到桌子上擺著的茶盞糕點。
蕭琅嬛渾身湧起一陣氣道。
幾乎是撲過去,把茶盞糕點全部推到地上,包括明妧送來的那瓶解藥。
丫鬟嚇了一跳,連忙把藥瓶撿起來。
還好,裏麵是藥丸,不是液體。
這一瓶子解藥可是東王府爵位和郡主身份換回來的,就這樣毀了,這些付出豈不都付之東流了?
丫鬟把解藥遞給蕭琅嬛,勸道,“郡主,你別氣壞了身子,等你做了鎮南王世子妃,將來的鎮南王妃,還怕東王府不恢複親王爵位嗎?”
手裏有了兵權,皇上都會忌憚三分,有多少將軍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隻是王爺性子淡泊,不然皇上早就是個傀儡了。
蕭琅嬛看著那顆解藥,恨不得扔窗外去。
但丫鬟說的對,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東王府如何比的過鎮南王府。
想整垮她,沒那麼容易!
她們是在逼她,逼她不顧一切的去爭奪鎮南王世子的位置!
蕭琅嬛拿過藥丸丟進嘴裏,丫鬟去端了茶水來。
剛吃下藥丸,丫鬟要扶蕭琅嬛上床歇息,外麵進來一丫鬟道,“郡主,沐家登門,和老夫人還有王妃定下了沐大姑娘進門的日子。”
蕭琅嬛臉色陰冷的可怕,牙關緊咬,“哪天?”
“十天後。”
丫鬟擔憂的看著蕭琅嬛氣的渾身顫抖的模樣,“郡主……。”
蕭琅嬛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整個人了無生氣,甚至是死氣沉沉,叫人打心底顫抖。
蕭琅嬛疲憊的躺下,靠著大迎枕,看著紗幔發呆。
外麵,丫鬟站在珠簾外道,“郡主,大太太來了。”
蕭琅嬛把臉色的冷色收了幾分,隻剩下悲涼和憤恨,大太太打了簾子進屋就看到她用帕子擦眼淚的模樣,大太太歎息一聲,“這一回,實在是太大意了。”
世子妃逼她下跪認錯,逼東王爺東王妃登門賠罪,竟然一點都沒有起警惕心,叫人抓了個罪證確鑿,受皇上這麼大的懲罰。
短時間內,世子妃再有什麼三長兩短,頭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東王府。
蕭琅嬛撲在大太太懷裏哭,嚶嚶抽泣,我見猶憐,“王府裏,除了相公,就隻有大伯母還疼琅嬛了。”
大太太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臉上帶著笑,但笑意未達眼底,“亂說胡話,把身子養好最重要。”
蕭琅嬛在她懷中哭累了,大太太扶她睡下,然後才離開。
觀景樓上。
明妧心情好,眺目遠望,看天上雲卷雲舒,鳥兒站在屋頂上抖著翅膀,愜意無比。
喜兒在另外一邊東張西望,她道,“世子妃,大少爺過來了。”
明妧道,“你把珍珠膏拿去給他。”
珍珠膏就在喜兒身上帶著,怕楚墨楓走遠了,喜兒蹬蹬蹬的踩著台階下了樓,向楚墨楓走去。
其實明妧在觀景樓上,一部分原因就是在等楚墨楓,好把藥膏給他。
昨天等了大半天,也沒見到人影,不好在花園裏一直待著,幹脆上觀景樓了。
到這會兒,明妧才明白為什麼琅嬛郡主以前一直霸占觀景樓了,隻有在這裏,她才能正大光明的看楚墨楓路過回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