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紫月站好,屋子裏安靜的半晌無聲,還在回味她方才的舞姿。
就在這安靜的時候。
二太太手裏端著的茶盞突然砸在桌子上,聲音嘈雜,茶盞碎裂聲刺耳,把大家的眸光都吸引了過去。
朝二太太投去的眸光帶著嫌棄。
濃濃的嫌棄。
多好的氛圍,她茶盞一摔,氣氛全無。
可是眸光投到二太太身上時,眸光又凝了起來,因為二太太的手在顫抖,二太太自己也被顫抖的手給嚇著了,狠狠的握著,可是不管用,還在抖。
蘇氏起身,問道,“怎麼了?”
蘇氏是氣不大一處來,沒人歡迎二老爺二太太回來,他們回來了,她不好轟他們走,可他們就不能安分一點,好好的宴會,非要鬧出點是來才高興嗎?!
二太太望著蘇氏,她剛要開口,結果身子一歪,就直接從桌子上倒了下去,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蘇氏嚇住了。
她雖然厭惡二太太,但也不能讓人在侯府出事,她喊道,“快請大夫!”
四太太走過來道,“大嫂糊塗了,今兒可是來了好幾位太醫。”
蘇氏是真的著急了,道,“有勞太醫幫忙把脈。”
不隻是太醫,趙院正也在,他和定北侯的關係還不錯。
他離了桌,過來幫二太太把脈,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沒說話,隻用眼神交流著。
這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暈倒,而且口吐白沫,而且定北侯府隻有二房分家了,據小道消息說是二房做了對不起長房的事……
趙院正蹲下給二太太把脈,他身後還跟著兩位太醫,都神情凝重。
趙院正起身後,讓另外兩位太醫也給二太太診脈,三位太醫會診,而且其中一位還是院正,這在宮裏也就皇上和太後才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定北侯問道,“怎麼會暈倒?”
趙院正道,“二太太中毒了。”
蘇氏眉頭擰成麻花,“她怎麼會中毒,和她一桌吃飯的不少,其他人……”
那些和二太太一桌吃飯的都惶惶不安。
趙院正忙道,“二太太是中毒了,但並非是在侯府中毒的,她體內的毒至少有一個多月了,剛剛怒急攻心,才會毒發。”
說來也奇怪,皇上賞賜給定北侯的美人獻舞,大家都看的忘乎所以,二太太卻怒急攻心……
在場的男子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約明白幾分。
肯定是二老爺看的兩眼發直,二太太生氣,才會怒急攻心,隻是這度量也太小了些,說是妒婦一點都不為過。
二老爺則問道,“中了一個月的毒,我怎麼都不知道,有勞太醫幫我把下脈。”
太醫幫二老爺把脈,然後搖頭道,“你沒有中毒。”
二老爺鬆了口氣,然後問趙院正能否替二太太解毒,再有勞他幫忙查出是怎麼中毒的。
趙院正不好不答應,隻道,“檢查中毒原因可以,隻是解毒……”
他沒有什麼把握。
二太太暈倒,被丫鬟扶下去,趙院正和兩位太醫跟過去商量解毒藥方,完全就是太後病倒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