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匆匆趕來,給坐在一旁的衛明柔診脈,道,“有些動胎氣,不能受氣,最好是能靜養。”
孫貴妃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衛明柔一臉委屈道,“自打懷身孕後,身子一直虛弱,還偶爾見紅,一直吃藥也不見好,救大哥的肯定是位醫術高超的大夫,就想大哥代為引薦,正好這些天王爺和您都在為晉陽郡主受傷一事憂心,或許大夫也能幫上點忙,可是大哥沒說話,大姐姐攔在前頭一口回絕,把我給氣著了。”
先是為自己,再是為晉陽郡主。
明妧倒相信她能進宮,身子穩的很,找大夫隻是為了討好孫貴妃和太後的。
孫貴妃冷冷一笑,“莫非給定北侯世子解毒的大夫這麼見不得人?”
這話隻差沒明著懷疑救衛明城的是江湖郎中了。
明妧淡淡一笑,道,“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幫大哥解毒的是我和相公。”
孫貴妃眸光一冷,皇後笑道,“世子妃還通歧黃之術?”
明妧笑道,“我近來在鑽研醫術,江湖郎中送給我和相公的藥箱子裏夾了幾張藥方,其中一張就是解毒的,前兒情況凶險,我和相公決定死馬當成活馬醫,照方抓藥,誤打誤撞救了大哥一命,如果恒王妃對我的醫術很放心的話,我很樂意幫你醫治動胎氣。”
明妧一臉坦然,為很高興有病人而雀躍欲試。
可她越這麼說,別人就越不信,什麼時候學醫術這麼簡單了?
衛明柔則問道,“那有沒有祛傷疤的藥方?”
楚墨塵坐在輪椅上,不耐煩道,“還走不走了?才說了兩句就動胎氣了,再聊下去,還不得把人氣的當場吐血身亡,閑事管的太多的人,命都不長。”
這話是說給明妧聽的,更是說給衛明柔聽的,讓她少管閑事,更別拉著明妧一起,否則他絕不客氣。
這麼公然袒護明妧,定北侯和蘇氏很欣慰。
明妧很聽話,胡亂一福身,就推著楚墨塵走了,哪管孫貴妃和衛明柔有多生氣。
先前衛明柔是裝的動胎氣,這會兒真的有點肚子疼了。
明妧和楚墨塵走後,蘇氏和定北侯也沒有多待,在他們心裏,已經做不到拿衛明柔當女兒疼了,就算她真的動胎氣,他們也不會有一點憐憫之心。
明妧幾次說恒王和沈二少爺走的近,定北侯和蘇氏很難不懷疑衛明城這一次中毒和恒王無關。
要他們兒子的命,還想他們幫她,他們沒有蠢的那種地步。
見蘇氏和定北侯頭也不回的走了,皇後也離開後,孫貴妃看衛明柔的臉色冷如寒冰,“沒有的東西。”
扔下這一句,孫貴妃也不管衛明柔了。
連打聽個大夫都辦不到,還能指望她成什麼事,一個沒有靠山的兒媳婦,可有可無,至於孩子……隻要她同意,要多少孫兒沒有?
衛明柔氣的眼淚直飆,眸底的冷芒駭人,丫鬟都不敢看。
再說大殿內發生的一幕,東王妃都看在眼裏,她抬腳走過去,道,“孫貴妃留步。”
聲音有點耳熟,孫貴妃回頭瞧見是東王妃,她臉上的失望之色散開,笑道,“是東王妃啊,若過東王妃不急著回府的話,陪我去太後那兒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