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蔓是她表妹,一輩子就嫁這麼一回,她不去說不過去,可偏偏沈大少爺危在旦夕,時間緊迫,她沒有時間可浪費,她有事耽擱沒法去喝喜酒,楚墨塵去,再替她解釋兩句,遠比她親自到場更有麵子。
楚墨塵歪著腦袋看著她,道,“辛苦我跑那麼一趟,娘子覺得一杯茶就能使喚為夫?”
她就知道想他答應沒那麼容易,本來這廝就吃沈大少爺的飛醋,現在為了幫他解毒,連表妹成親都不去了,這廝心裏更不痛快,怎麼可能答應的那麼爽快。
明妧腦袋轉的飛快,想別人都是怎麼撒嬌的,然後把茶盞放下,走到楚墨塵身後,雙手摟著他脖子,吧唧一口親上去,在他耳畔吹風,軟糯道,“相公最好了,肯定不會拒絕我的。”
明妧說著,惡寒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要不是逼不得已,打死她也不會說這麼嗲的話。
可是效果卻很好,楚墨塵還是第一次被明妧這麼抱著,心裏酥麻軟綿,像是踩在雲端上似的,暈乎乎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好。”
腦袋一熱,就答應了。
都說枕邊風威力大,今天,她果然見識到了,簡直毫無招架之力啊。
楚墨塵嘴角一抹笑愉悅的彎都彎不下去,這枕邊風吹的人舒服,隻是沒有保持多久,心情就比之前更差了,因為明妧說她還要忙半個時辰,讓他早些睡。
楚墨塵臉黑成了鍋底色,為了那什麼沈大少爺,連表妹的喜酒都沒時間去喝,還為了他向他吹枕邊風!
楚墨塵氣的吭哧吭哧,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沒睡著。
睡的晚,起的就晚,等明妧醒來,已經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窗柩照射進屋,燦爛的刺眼。
雪雁端著銅盆進屋,伺候明妧洗漱,看到明妧唇瓣紅腫,雪雁先是一愣,隨即捂嘴笑,恍惚懂昨晚關門時聽到世子妃氣咻咻的罵“你屬狗的啊”是怎麼回事。
世子爺肯定是氣大的,不然不會咬的這麼重,一晚上都沒消腫。
對著鏡子,看著唇瓣上淡淡咬痕,明妧心裏不知道問候了楚墨塵多少遍。
昨天她回來,見楚墨塵睡著了,呼吸勻稱,她沒什麼困意,便盯著他看了會兒,一時手癢掐他鼻子,笑道,“真愛吃醋。”
結果話一說完,他眼睛都沒睜,就把她壓的動彈不得。
人家是裝睡的,就等她掉坑裏。
自作孽不可活啊。
用了早飯,然後抹了點藥,明妧就帶著雪雁去長暉院請安,然後回來繼續調製解藥,不會耽誤多久。
繞過雙麵繡牡丹屏風,就看到老夫人坐在羅漢榻上,大太太手裏拿著禮單給她過目,明妧上前請安,老夫人掃了她一眼,神情淡淡道,“待會兒,你大伯母去東王府送聘禮,你陪她一起去。”
明妧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
讓她陪大太太去東王府送聘禮?有沒有搞錯啊!
她連蘇蔓嫁人的喜酒都沒時間去喝,勞煩楚墨塵代替她去,就連來請安也是怕被人數落不懂禮數,不敬長輩,不然她都不會來,
給琅嬛郡主送聘禮,就是她時間閑的發慌,她都不會有這想法,何況她現在沒時間,明妧果斷拒絕道,“我沒時間,就不陪大伯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