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一穿著鵝黃色裙裳的丫鬟快步進屋,急道,“太太,不好了,出事了。”
三太太心裏正煩著呢,她最不耐煩的就是聽到這話了,她吼道,“還能出什麼事?!”
丫鬟被吼的脖子一縮,等三太太把臉上爆發的怒容收了幾分,她才道,“方才趙媽媽急著派人來傳話,說那封信不知道丟哪裏去了。”
這一下,三太太坐不住了,猛然起身,敷在她額頭上的毛巾也掉了下來,她臉一陣青一陣白,顫抖了聲音問,“你再說一遍,什麼丟了?!”
丫鬟吞吞吐吐道,“就是,就是那封信……”
三太太氣的嘴皮都哆嗦,眼神仿佛能殺人,“一個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想聯起手活活把我氣死呢!”
沒丫鬟敢接話,三太太氣的在屋子裏打轉,你越煩越亂,事情就越多,就像是一亂亂麻纏繞的她不知道何處是頭,何處是尾。
半晌之後,她望向梳妝匣,眸底是破釜沉舟的決心。
再說楚墨塵,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把這封信交給王爺,雖然這件事還有諸多疑點,比如三太太明明收到了威脅信,為什麼沒有殺那婆子滅口?還有婆子和她兒子被人追殺,恰好擋住他們的路,又那麼恰好讓他們知道他們手裏捏著鎮南王府價值兩千兩的把柄。
嗯,這信上不止要兩千兩,人家要的是三千兩。
還有三太太明知道楚墨洐不是她親生的,還要他娶柳家姑娘,甚至在楚墨洐和琅嬛郡主有了首尾之後,也不曾鬆口。
直覺告訴楚墨塵,這事沒有那麼簡單。
隻是偷梁換柱的事發生在二十年前,那時候楚墨塵都還沒出生,這封信到底是真是假,他很難判斷。
而王爺殺了楚墨琛,一直是王妃心底的痛,這兩年,王妃和王爺說過的話屈指可數,關係冷冷淡淡。
如果楚墨洐真的是王爺和王妃親生兒子,或許能解開王妃的心結。
雖然認回楚墨琛,嫡長子繼承爵位,楚墨塵的世子之位極有可能會保不住,但他不在乎,王爺能憑著戰功封王,他也可以。
這是鎮南王府的家事,楚墨塵做什麼決定,明妧都不反對。
她推著楚墨塵去前院找王爺,隻是這邊他們剛出沉香軒,那邊一丫鬟跑過來,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道,“三,三太太又吐血暈倒了。”
明妧眉頭狠狠的皺了下,怎麼又吐血暈倒了?
她一天要吐幾回血啊?
大夫治病講究望聞問切,三太太那身子骨,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吐過血暈倒醒來的樣子,感覺倒像是吐著玩的似的。
明妧沒打算去探望三太太,準備推著楚墨塵往前,就聽到楚墨塵醇厚如酒的嗓音傳來,“去南院。”
明妧啊了一聲,“不去找父王了?”
楚墨塵眼底閃過一抹譏諷的笑,“三嬸都正大光明的氣暈了,我又何必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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