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身死(1 / 2)

韓遂急忙嗬斥道:“圂兒不可胡鬧,那馬超的武藝涼州無有敵手,就連閻行也要稍遜一籌,你怎能是其對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韓圂遭了韓遂的一陣訓斥,雖然不敢再言,但心中卻對馬超產生了更大的恨意,這一念之差,使得韓圂竟然在一個時辰之後,率領五千兵馬出城向馬超單挑去了,結果當然是死在了馬超的槍下,這裏便不做細表了。

韓興是韓遂的長子,雖然是文人,但卻甚有骨氣,見狀道:“父親,如今姑臧城四麵皆被袁紹和馬超的大軍團團圍困,又怎能逃得出去。再說,即便能夠僥幸逃脫,一旦馬超發現府內隻有父親一人,必然會率軍追殺,我兄弟等依然是死路一條。”

韓遂剛才隻是想讓眾子女能夠逃得性命,卻忽略了這一點,此刻聽得韓興提醒,頓悟,額頭登時出現了鬥大的汗珠。

韓興繼續道:“孩兒倒有一計,可以騙過馬超。”

韓遂聽到韓興說有妙計可以脫身,大喜,急忙道:“興兒既有妙計,可速速講來。”

韓興道:“父親可知當年楊奉大敗公孫瓚,將其圍困在薊縣之後,公孫瓚擔心妻女受辱,是如何做得?”

韓遂臉色一變,顫聲道:“興兒莫非是要為父將爾等一一……,不不不,為父不是公孫瓚,而且現在姑臧雖然是四麵被圍,但終究還未破城,爾等此時逃命尚有一絲之機,如果即將被俘之時,爾等再選擇自盡方為不遲,若然是讓為父動手,為父豈能忍心?”

韓興見韓遂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急忙道:“孩兒不是這個意思。”

韓遂一怔,道:“那,我兒之意是……”

韓興道:“城破之日,父親可不必在城頭,若是馬超看不到父親,必然會率軍來此,那時父親便可事先使人裝扮成韓圂、韓冉、韓馨、韓繠、韓妍的模樣,在馬超率軍入府之時,父親可將這五個人從樓上一一推下。”

說到這裏的時候,韓遂似乎明白了韓興之意,脫口道:“李代桃僵?”

韓興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即便如此也難以逃過馬超之眼,在這五人一一被推下樓摔死,馬超還沒有來得及上前辨認之時,父親便可從樓上跳下,然後,孩兒再從一樓房間內縱出,以冤冤相報何時了為由指罵馬超,然後再撞柱自盡,以馬超的性格,看到父親與孩兒之死,必然不會再上前一一辨認,如此一來,可保諸弟妹得逃性命,以為日後為父親和我複仇也。”

韓遂神色大變,看著韓興,道:“興兒你……”

韓興微微一笑道:“父親,今次我韓家遭逢大劫,若是能夠得保性命,日後定要找馬超報仇,但孩兒乃是一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無大作用,不似我兩個弟弟。而大姐和兩個妹妹又都是女流之輩,若是落入馬超手中,必會遭受非人待遇。孩兒能做的,也隻是騙過馬超的眼睛,使得弟妹們能夠成功逃離此地,以為日後複仇。”

韓遂知道韓興頗有智謀,此計定然能夠成功,但畢竟也要了韓興的性命,雖然於心不忍,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能采用這個計策來換取韓馨等五人生還的可能,韓遂歎了一口氣道:“興兒,你不害怕?”

韓興慘然一笑,道:“孩兒自然害怕,但孩兒更害怕的是將來無人為我韓家報仇。”

韓遂點了點頭道:“也罷,就依興兒此計。馨兒你們聽好,逃出姑臧之後,你們要在令居彙合,然後去找成宜,在那八人之中,隻有成宜為人還算忠厚,而且當年為父曾經救過其一命,你們前去投靠,成宜定然會收留你們。”

一直沒有說話的韓冉這時突然開口道:“父親,您的意思是通過成宜將軍將我們送出涼州,可天下之大,我們兄妹又勢單力孤,又該到那裏才能起兵為父親報仇呢?”

韓遂讚許地看了三個二子中最為聰明的韓冉一眼,道:“冉兒說的不錯,成宜雖然能收留你們,但畢竟隻是暫時,因為袁紹很快就要吞並涼州,成宜絕對不敢一直將你們藏在他那裏,而且單憑成宜的實力又怎能和袁紹抗衡,又怎能殺得了馬超。”

韓冉這時候突然喊了一聲:“楊奉,莫非父親是要我們去投靠楊奉?”

韓遂心中暗暗點頭,這孩子果然聰明異常,道:“冉兒說的不錯,正是。如天下形勢,比袁紹勢力更加強大的隻有楊奉一人,楊奉此人誌在天下,早晚要和袁紹一決雌雄,故唯有投靠楊奉才能替為父報仇。”

韓冉有點遲疑,道:“父親,孩兒也曾聽說過楊奉此人,乃是雄才大略之人,而且手下謀臣武將多如牛毛,袁紹雖然暫時能與之抗衡,但最終必然不是此人的對手,隻是我們前去投奔,楊奉豈會輕易相信我們,而且即便楊奉收留我們,一旦楊袁開戰,楊奉必然會愛惜馬超之勇力而欲使其歸降,孩兒又怎能得保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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