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罪當斬(1 / 2)

許褚的府中。

馮方女對許褚感謝道:“此次小女子多蒙將軍搭救,感激不盡,若是不然,小女子隻能嫁給那個田躍了。”許褚帶著馮方女在外麵繞了一圈,最後趁著天黑才又偷偷潛回到了許褚的府中,將二女暫時安頓下來,這已是第二日了。

許褚“嘿嘿”一笑,對馮方女道:“馮姑娘客氣了,馮姑娘的遭遇褚本不知道,後得青煙相告,才知姑娘之情況。以姑娘的絕世容貌若是真的嫁給了田躍那小子,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許褚看不過去自然要出手相助,此事算不得什麼?”

馮方女聽了,心中不無擔憂道:“可是,小女子聽說信都王治軍甚嚴,尤其嚴禁軍隊無端插手地方百姓的生活,此次將軍率軍強行插手民事,若是被信都王知道了,恐怕不會輕饒了將軍,將軍是信都王之心腹大將,若是因此有什麼閃失,小女子萬死難安。”

馮方女說的正是許褚擔心的,當時許褚色迷心竅,被青煙忽悠了一回,冒險幹下了這件事情,可是現在仔細想想,許褚的脊梁都是汗水,如果事情再重來一次的話,許褚一定不會答應青煙的請求,無論她再怎麼施加誘惑。許褚跟隨楊奉多年,知道楊奉的脾氣,獎罰分明,對於違反軍規的,即便之前有天大的功勞,也難逃軍法製裁。”

許褚雖然心中害怕,但看到青煙感激的眼神,不覺又氣壯,拍了拍胸脯,滿臉不在乎道:“馮姑娘不需擔心,此次行動,褚用的都是自己宗族的人,不會有人將此事外傳,而且昨日我們都是蒙著臉,主公又怎會知道這件事情。”

許褚的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外喊了一句:“信都王駕到。”

這幾個字不當緊,可把許褚嚇了個半死,當即便臉色發白,雙腿打顫,差點跪在地上。馮方女見到許褚嚇成這個樣子,也知道事情不妙,必然是楊奉得知了消息,興師問罪來了,沒想到在戰場上有萬夫不當之勇的許褚竟然對楊奉如此害怕,馮方女不禁對楊奉又多了幾分向往。

楊奉這次確是聽說了許褚派人攔截田躍的迎親隊伍,並將馮方女搶回府中,初聞之下,楊奉勃然大怒,立即帶了典韋、趙雲、張郃、郭嘉、徐庶等人氣勢洶洶地來到許褚的府上問罪,楊奉一進許府,便吩咐門官不得通報,問明了許褚所在,楊奉帶著眾人直接闖了進去,恰在楊奉即將進屋的時候,聞訊趕至的許安高喊了一聲。不過,這一聲也有點太晚了,馮方女已經來不及藏起來。

話音剛落,隻見楊奉滿麵怒容地大步走了進來,先是狠狠地瞪了許褚一眼,許褚更是嚇得不知怎樣才好,隻是跪在地上道:“許褚參加主公。”然後,楊奉便看到了剛剛站起的馮方女,隻是驚呆了一下,便隨即恢複鎮定。

馮方女還沒有來得及上前參禮,楊奉已經冷冷地回了許褚一句:“主公?你眼中還有孤這個主公嗎?”

許褚嚇壞了,急忙道:“許褚自知有罪,請主公降罪,許褚決無二言。”

馮方女見到許褚並沒有分辨,直接就要認罪,知道事情不妙,趁著楊奉還沒有開口定罪,急忙上前參禮道:“民女馮方女見過信都王千歲。”

楊奉雖然對許褚發火,但是馮方女並沒有得罪楊奉,楊奉也不好說什麼,忙道:“馮姑娘請起,孤正在處理軍務,不便外人在此,請馮姑娘先行回避,午後孤便派人將姑娘送到田府之上,姑娘受驚了。”

馮方女急忙道:“王爺此言差矣,民女也是當事人之一,並且可做旁證,豈能回避,再者,王爺是否先了解清楚此事的前後經過再做決斷不遲,否則定會使得許將軍含冤莫白,還請王爺三思。”

“哦”,楊奉沒想到這個女子如此膽大,不禁覺得有意思,便道,“難不成許褚此次搶親還搶對了不成?”

“正是。”馮方女知道若是現在不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個清楚明白,恐怕許褚難逃一死,“至少民女認為許將軍此次搶親絕對是正確的,青煙,你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字不差地給王爺講一遍。”

因為此中牽涉到馮方女的羞人的想法,馮方女不便啟口,隻得通過青煙的嘴將這件事情講給楊奉聽。

小丫頭口齒伶俐,一會功夫便將此事的前因後果一字不差的講了出來,講的是清清楚楚,隻是隱去了許褚和青煙約定的那一段,更將田躍說的極為不堪。小丫頭心裏也清楚,若是將與許褚的那一段對白講了出來,必然會害了許褚的性命。

聽完了青煙的講述,楊奉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扯到了自己的身上,畢竟原因不是許褚見色起意,楊奉的臉色不禁稍稍緩和了許多。一旁的眾人也都沒想到事情的經過竟然是這個樣子,這樣看來,許褚非但沒罪,而且還有功,隻是不容於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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