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由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然後楊奉回身向典韋、許褚道:“不知子滿、仲康二位哪位先上?”
典韋向許褚看了看,朝許褚點了一下頭,道:“某先來。”言畢,從身後拔出雙鐵戟,縱身上台。
兩人互道了個“請”字,便縱身戰在一處。
隻見典韋力猛戟沉,直刺橫削,大開大張,氣勢磅礴,猶如霸王在世,讓人望之生畏。而楊奉卻是戟急如雨,戟花片片,每出一戟,就會留下三道戟花,時聚時散,聚時如閃電破空,散時如繁星遍灑,真真假假,讓人不可分辨,這是楊奉從趙雲的暴雨梨花槍中悟出來的一些招式。楊奉自知力氣不如典韋,便不和典韋硬拚,隻是閃展騰挪,卻又是其勢刁鑽,時不時也用七龍三叉戟和典韋硬拚幾下,以耗其力氣。
轉眼三百多回合過去了,兩人依然分不出勝負,越鬥越急,士兵們早就看得眼花繚亂,更是有的士兵已經開始頭暈了,分不清誰處在上風誰處在下風,隻聽得兵器碰撞的聲音和來回晃動的人影。隻有趙雲、太史慈、許褚三人依然能看到二人的招式,武安國和趙弘看得都有點應接不暇了。
這時候,楊奉感覺典韋的招式有點變緩了,便覺得時機到了,大喝一聲,戟勢一頓,也不用招勢,輪戟當棒,當頭連砸,典韋也不甘示弱,舉戟上架,隻聽當當連響十數聲,每砸一下,典韋都會後退一步,臉色也會蒼白一分,到了十數下之後,終是典韋力竭,被楊奉砸得虎口破裂,雙戟脫手橫飛,連退數步,從台上摔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張著嘴,喘不過氣來。
楊奉一看,連忙飛身下台,把七龍戟扔給太史慈,上前將典韋扶起,道:“多有得罪,子滿沒事吧?”剛才兩人之戰是進行的步戰,比之馬戰更能看出一個人本領的高低,典韋步戰是三百回合敗陣,若是換成馬戰則至少能堅持五百回合以上,因為馬戰中錯馬之後會有間歇,每一回合都有可能會得到少時的休息,當然也可能會連戰,但是步戰卻是沒有絲毫的取巧,因為是近身作戰,沒有任何間歇,是一個回合接一個回合。楊奉剛到北海的時候,十二回合便打敗了青州第一猛將武安國也是一樣的道理,若是換成馬戰的話,武安國至少能支持二十回多個合。
緩了片刻,典韋才覺得胸口疼痛稍緩,方才能開口說話,滿臉佩服道:“典韋皮厚,不妨事,倒是主公武藝高超,典韋敗得心服口服,從此願跟隨主公左右。”楊奉連忙將典韋扶起,正想說話,不料那邊許褚又跪下道:“許褚也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還望主公不棄。”
楊奉料到許褚會有此舉,故意道:“奉與仲康尚未比試,仲康這是……”
許褚道:“許褚武藝比子滿稍遜半籌,主公勝得了子滿,當然勝得了許褚。更何況主公與子滿已經比試過一場,若是許褚此時與主公比試,豈非乘人之危。”
楊奉又連忙將許褚扶起,道:“我得子滿、仲康,真是如虎添翼。你二人以後便是我的左右護衛,片刻不離我左右,可攜帶兵器隨意出入我的臥室。”二人沒想到楊奉會對新投靠的他們會如此相信,不由激動得虎目含淚,齊齊跪在地上道:“主公知遇之恩,典韋(許褚)敢不為主公效死力。”
趙雲、太史慈、武安國等人也上前恭賀楊奉又收得兩員猛將,操場的士兵看了自己主公和典韋的一場精彩大戰,更是對楊奉萬分崇拜,齊聲大呼:“主公天下無敵,主公天下無敵。”楊奉對自己的武藝也是十分滿意,加上又收了典韋、許褚兩員猛將,心中甚是高興。
聽到士兵的呼喊聲,楊奉心有所感,便對身旁眾人道:“天下無敵這個稱號,我可是不敢當,據我所知,我義兄呂布的武藝就遠在我之上。”楊奉此言一出,眾人均是大吃一驚,楊奉的武藝已經夠讓大家震驚的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的武藝更在楊奉之上,眾人便紛紛收起了傲慢之心。
楊奉收了兩員猛將,心情大快,又對士兵們訓練的效果十分滿意,便讓士兵放假半日,並讓人把郭嘉、田豐二人找來,擺上酒席為典韋、許褚接風。許褚乃是譙縣大戶,家中頗有財產,以前喝過啤酒,但也從未喝過楊奉親釀的啤酒,而典韋卻是家境甚貧,更是頭一次喝到楊奉親釀的啤酒,頓時覺得爽到了極點。
酒宴之上,楊奉也學著《三國誌》中的曹操,稱典韋為古之惡來,稱許褚為虎癡。二人本就是憨厚之人,更是對楊奉感激肺腑,對能投靠楊奉這樣的主公是慶幸不已,認為是祖輩們積下的陰德。
為了證明自己的言出必行,第二天楊奉就任命典韋擔任黑甲騎統領。另外,由於許褚的加入使楊奉產生了組建虎豹騎的念頭,並將虎豹騎和黑甲騎同列一個等級,任命許褚擔任虎豹騎統領,讓人到處收購虎豹之皮,製成虎豹甲。
再由許褚從兩萬士兵中自行挑選潛質非常大的五百人,每日進行地獄式訓練。許褚又把自己的族人也推薦過來,許褚族人中的年輕人個個身手不凡,又受過許褚的指點,均能在許褚手下支撐十招,被如數編製到虎豹騎中。
雖然虎豹騎組建的時間比較晚,但是由於許家子弟的加入,並經過三個月的地獄式訓練之後,虎豹騎的戰鬥力幾乎可以和黑甲騎相提並論,這讓楊奉及其他人都大為吃驚,不禁對這個憨憨的許褚刮目相看。
而典韋心中也暗暗害怕一旦輸給了虎豹騎,自己可就顏麵掃地了,於是便加大了訓練的力度。其餘眾將均是如此想法,不自覺中北海軍隊中掀起了一次練兵競賽,楊奉更是趁此打出了“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口號,讓士兵們激情萬丈。
一方麵練兵,楊奉也在和郭嘉、田豐商議以後的發展方向,對於這一個問題,郭嘉、田豐的想法和楊奉的想法基本完全相同,都是先全取青州,積蓄力量,等待天時。再以青州為本,安置百姓以鞏固根基,積糧草,練堅兵,然後出兵冀州,將並冀青三州連在一起,占有三州之地,這樣北部的幽州便成了死角,唾手可得,然後南可下徐、揚、袞、豫;西可進雍、涼、司;東可出遼東等地。
這個宏偉藍圖的第一步便是先取青州,這是楊奉整個戰略的基礎,若不能將青州置於囊中,後麵的想法都是天方夜譚了。此時的青州牧是龔景,此人生性懦弱,雖有州牧之名,卻無州牧之實。上次黃巾褚燕來犯,龔景第一個逃走,所以,樂安郡焦和、城陽郡田楷都不將他放在心上,均是以防備黃巾為名,各自擁兵自重,隻有北海相孔融表麵上對他還算客氣,但是有時對這個州牧也是愛理不理。
其實現在的青州可以說分成了三部分,北青州歸焦和、中青州屬楊奉、南青州則是田楷的勢力範圍。雖然龔景的無能使得楊奉得到青州的難度大大降低,並且焦和、田楷之流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楊奉自然也不將其放在心上,然而,龔景、焦和、田楷均是朝廷正式任命的州牧或太守,若是沒有朝廷的旨意,私自提兵討伐,無異就是造反,所以對於如何取得青州的問題上,大家都十分的頭疼,沒有什麼好辦法,其實楊奉需要的就是一個出兵的機會,但是這個機會隻是可遇而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