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的人看她著實不像是能幹什麼重要任務的,本事與身份都很一般,連所會的上清山道術都稀鬆得很,走了的人也沒回來救她,料得確實不關緊要,也就懶得在她身上挖消息了。現如今,讓她給那個洪公子做丫鬟服侍呢!”
都沒事就好!
幼蕖道:
“多謝丁前輩告知。他二人無事就好。”
丁令威聰明了起來,追問道:
“聽你這關切之語,那洪驪竟和上清山有關?他不是你們的仇人?”
幼蕖微笑:
“這不是我能隨意吐露的,隻是我此次前來確實是為帶他二人出去。可是又在此遇上了兩位前輩,這就令我為難了。幸好是我一人前來,同門尚在後頭,不然,哪有我們同鄉敘話的緣分?”
王喬一歎:
“幼蕖,雖然我們有同鄉情分,可如今我們各為其主。你們若要來劫人,我們……”
他苦笑著指了指自己的柏人劍,言下之意很明顯:我們不得不刀刃上相見呐!
幼蕖很認同地點頭:
“是啊,兩位前輩雖然不想為難我,可是魔門就會為難你們。況且,你們身上還有魔門的禁製,等閑去不掉,為的就是防止你們念著道門倒戈相向!”
丁令威驚道:
“你能看出我們身上的禁製?”
幼蕖也不怕失禮,起身走到丁令威麵前,伸出手指在他眉心一點:
“這裏!”
若是從前,她未必能看出來,但得了芝人嗬護後,她如今眼神更加清靈,加上有意探尋,果然在丁、王二人的眉心看到一朵影影綽綽的黑色雪花。
丁令威隻覺得眉心劇烈跳動,心頭大駭,他試過許多次,卻沒能觸發過這般反應。
他擔心被禁製反噬,提心吊膽地等了幾息,卻無往日那般痛楚,不由意外:
“你竟懂得這個?我就是被下了這個禁製後,越來越像鳥兒的!要是你能懂……”
他手撫著額頭,聲音抖抖,心裏冒出一點隱約的希望,已經是抑製不住的眉開眼笑,望向幼蕖的眼神之熱切程度簡直能冒煙。
幼蕖歎了口氣:
“懂一些。本來也沒把握,畢竟魔門禁製有許多種,我未必都會。可是看到這黑色雪花後,我有些把握了。再看丁前輩這反應,又多了些把握。”
師父給她留下的許多物事裏,有那位丹芙所遺的若幹魔門秘法,其中便有禁製之類。如今知道這一點的,除了她自己,也就是幾位哥哥知曉。
她回身問王喬:
“這禁製別有古怪之處,我隻是碰巧會一點而已,若是其他禁製,我反而束手無策了。下這禁製的人,不似普通魔門中人,請問這裏的人都被下了這樣的禁製麼?”
這麼高明的禁製,用在兩個看守身上,真真大材小用了。
王喬苦笑:
“不是每個人都有,各人身上的還不同,畢竟魔門現在的狀況吧,主子不止一個,跟的主子不同,禁製就不同。亂著呐!”
三大門主各自雄踞一方就不說了,還有雪頂的兩位侍尊也後來居上,近來時常對魔門大小事宜發表意見,還不時另下命令插手任務,底下的人誰都不敢得罪,便有亂象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