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兒慢慢踱步,口中念念有詞:“承,承?程?程明可以解釋得過去,那風無名,風,無名,莫非,他改名為無名?”
“魅兒,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突然問我這些事情?”賀浪了解魅兒,她從來不會無故問別人任何事情。
魅兒眼神一斂,絕美的臉上馬上冰冷一片:“這不關你的事!”忽然又想什麼,問道:“我的解藥呢?”
賀浪指著滿地的草藥,說:“我一直在研製,隻可惜,還是沒能成功!”
“如果你以為拖著解藥,就可以一輩保住你的命,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魅兒冷冷地說,覺得沒必要再待下去了,轉身飄然離去!
“魅兒,請相信我,我一定會研製出解藥!”賀浪望著她白色如仙的身影片刻就消失在穀裏,心中空落落的,他在這裏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不再屬於他,他認命了,可他卻不希望她心中還有恨,他希望她能過得幸福,就像師父說的,他的存在隻因為她存在。
一整天,魅兒都將自己關在房裏,腦子裏總是盤旋著賀浪的話,如果程明與風無名都是李建成的兒子,那麼,今天早上程明與冷凝香在一起,那就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了,可李世民那麼聰明的人,他難道就查不出程明的身份嗎?
忽然眼皮一跳,如果李世民早就知道程明的身份,還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那麼,他就一定另有準備,難道他想斬草除根?
天漸漸暗了下來,魅兒靜靜站在窗前,凝望著天上如玉盤一般圓的月亮,苦澀不由得湧上心頭,月圓人團圓,自己都不是自己,還跟誰團圓呢?
嘴角牽起落寞的一笑,一滴淚悄然滑落到唇角,順著唇沿流進嘴裏,她又一次嚐到了淚的澀,這一刻,她忽然好想大哭一場,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竟然變得如此多愁善感!
“在想我?”可惡輕佻的聲音從肩旁傳來,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從後麵抱住了她。
魅兒連忙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也沒掙脫他的擁抱,淡淡地說了一句:“門主這個時候還有時間來這裏嗎?”
“晚上無非是睡覺,在哪裏睡都一樣!”他溫熱的氣息吹過她小巧的耳垂,惹得魅兒心跳不已,她不怕他冷冰冰的對她,卻怕他這樣跟她曖昧不已。
“那門主先睡吧!魅兒睡不著!”一抹憂愁隱於她的雙眉之間,對於風無名未知的結局,她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痛心,也為自己矛盾的心裏而糾結。
風無名將她扳正過來,整個人將她抵在窗子之間,當然也看到她那未幹的淚跡,又一次見到她的淚,他總覺得心裏堵得慌,伸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龐,柔聲問道:“為什麼要哭?”這麼溫柔的聲音,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魅兒揚起小臉,怔怔地望著他的半張臉,下意識地伸出小手撫上他露麵外麵的臉,心想,如果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那麼多怨恨,多好,可是,注定一切都發生了,她跟他之間除了利用還是利用!
一滴豆大的淚珠滑過她的唇角,不經意的落在他的手上,那一刻,他的心在震顫,他寧願看到冰冷的她,也不願看到她如此無聲落淚的模樣!
如凝脂般的小手繞過他的脖子,將他勾向自己,第一次,她主動吻上他的唇,帶著心中不能明言的傷和痛,尋求最深的慰藉。
她的主動令風無名驚喜不已,順手將窗子關上,化被動為主功,將她緊緊壓自己,兩人如饑似渴的擁吻著,風無名大手隔著衣物輕撫著她,唇上盡情吮吸著她的甜美,狂湧而至的熱潮幾乎要將兩人吞沒,難捺的輕喘聲彌漫一室。
而就在這裏,傳來‘篤篤篤’地敲門聲:“小姐!小姐!您睡了嗎?”
這聲音徹底將在理性與情/欲崩潰邊緣的兩人拉了回來,魅兒連忙推開風無史,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小玉,我睡了,還有事嗎?”
“哦,是這樣的,小姐,程將軍在外麵等候,您要出去見他嗎?”
魅兒快速望了風無名一眼,道:“你就去跟他說,我人不舒服,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好的!小姐,那小玉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直到小玉的腳步遠去,魅兒這才輕呼一口氣,轉身走向床,這才發現風無名早已先她一步鑽進了被子裏,她忽然有些哭笑不得,這個男人簡直把這裏當成是自己的房間了。
見她猶豫地站在床邊,風無名猿臂一伸,將她拉到床上,迫不及待地壓了上去,嘴角邪妄的揚起一抹笑靨:“繼續我們剛才未完的事情!”他的眼裏仍閃著濃濃情/欲。
而魅兒這時已經冷靜下來,伸手擋住了他,聲音冷淡無比:“如果你隻是要在這裏借宿一晚,沒問題,如果你要做別的事,那就請回吧!”
風無名驚訝於她突然的轉變,他越來越弄不懂她,危險地眯起眼睛:“你怎麼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難道每一次都要他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