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充與身邊的師弟們相互望了望,也覺得皇甫裂天說得有些道理。
皇甫裂天接著說:“這樣吧,你們把事情的經過,跟我們詳細的說一遍,或許可以找到一些珠絲馬跡。”
王充這才把少幫主要娶一青樓女子被幫主關起來,而當天晚上幫主又成親,到第二天,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個幫主新娶的幫主夫人就是少幫主的心上人。而那一天晚上,他們就出了事。
皇甫裂天聽了王充的話,沉吟了一會,才說:“這樣看來,有可能是你們少幫主與老幫主因情生恨,自相殘殺也說不定呢。”
王充點點頭道:“起初我們也都這麼認為,可是,幫主在臨終前卻說出了上官二字,所以我們才聯想到會不會是上官老爺因之前的嫌隙而派人暗殺了幫主和少幫主。”
唐子淩忽然問道:“對了,你們可記得那個青樓女子叫什麼名字?”
那王充想了想,答道:“聽幫主叫她什麼魅兒,長得跟天仙一樣,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我們長那麼大還沒有見過那麼美麗的女子。”
“是魅兒!”唐子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的難看。
王充見他神色有異,便問道:“這位公子難道識得?”
唐子淩連忙搖頭:“不,我隻是覺得名字很熟悉而已。”接著問道:“對了,你們幫主和少幫主出事後,那位姑娘人又去了何處呢?”
王充答道:“不是公子問起,我們還差點忘記了,當時因為幫主和少幫主出了事情,我們也一時為幫中的事情而煩忙,也沒太注意那位新的幫主夫人去了何處,現在想起來,好像是幫主和少幫主出事後的第二天,就再沒看到過她了。”
“看來這位魅兒姑娘是大有問題。”上官明月忽然插了一句。
王充看了她一眼,說:“這位應該是上官大小姐吧?我說一句,您可別生氣,那位魅兒小姐的容貌,與上官大小姐您似乎有些神似。”
“你說什麼?難道你懷疑是我嗎?”上官明月怒道。
“不不不!”王充連忙搖頭:“王充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那個新幫主夫人,眉宇之間確實與大小姐有些神似,但我可以肯定,她絕不是上官大小姐。”
皇甫裂天點點頭:“王充兄弟,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你們原來想的那樣,況且我嶽父大人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們就是問,也問不出個什麼名堂,如果你們信得過我皇甫裂天,那麼就將此事交給我去處理,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你們一個交待,如何?”
王充等人小聲商量了一番後,這才朝皇甫裂天一抱拳:“皇甫大少爺的話,我們兄弟都信得過,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由皇甫大少爺去處理,日後一定要給我們金虎幫的兄弟一個交待。”
皇甫裂天也抱拳:“好!一言為定!”
王充手一揮,大聲道:“弟兄們!我們幫主和少幫主的死,皇甫大少爺答應替咱們查個清楚,現在,我們把幫主和少幫主的靈柩運回幫主,擇日禮葬,讓幫主與少幫主入土為安!”
“是!”
跟著王充帶著金虎幫所有弟兄撤出了上官家,帶著靈柩浩浩蕩蕩離開!
“子淩,走吧!”見唐子淩在一旁魂不守舍的,皇甫裂天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
“呃,好!”唐子淩猛然清醒,神色有異的跳上馬,駕馬往前走去!
“裂天,你是不是覺得子淩的態度很可疑?”皇甫裂天抱著上官明月上了馬後,上官明月小聲問道。
皇甫裂天點點頭,低聲答道:“子淩應該還有事情瞞著我們,昨天我在竹林找到他的時候,隱隱的看到有人向竹林深處隱去,可是,當我走近子淩的時候,發現子淩的表情很奇怪,但他卻告訴我說沒有追上那黑影,他應該在撒謊,還有,剛才他在聽到王充說到那個魅兒的時候,他的臉色大變,太不正常,所以,回到家以後,我找個時間再問問他。”
“嗯!”上官明月滿臉擔憂的點點頭:“看來唐門,金虎幫、還有我爹我娘及我們家失火的事情,都像是同一個人所為,但願別再出什麼岔子了!”
“放心吧!一切有我!”皇甫裂天下意識地將妻子擁緊。放眼望去,朝霞傾泄,薄薄的晨霧將所有的山頂籠罩起來,看上去朦朧一片,令人找不到真實的感覺;馬蹄揚起塵土被風吹散,蕭條的道上隻有他們的馬在奔跑。寧靜的早晨,全新的一天,在皇甫裂天看來卻是一個不尋常的開始。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曲憂怨的琴聲,斷斷續續,時遠時近,讓眼前的一切變得飄忽起來,一向冷靜的他,卻突然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煩惱。就像現在,馬在奔跑,而他卻感覺總是在跑一條,別人早就設計好的路一樣,前麵明明是通向自己家的路,而他卻感覺前麵是一條未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