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騙我!你騙我!邀月怎麼可能會死呢?她隻是睡著了!她隻是睡著了,你走開!不要碰她!走開!”皇甫破天猛地搖搖頭,就要伸手去抱倒在床上的邀月。
皇甫裂天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二弟!你該醒醒了!弟妹死了!再也回不來了!你這樣算什麼?你想陪著她一塊死嗎?可你想過沒有,孩子剛沒了娘親,難道,你想讓他又沒了爹爹嗎?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弟弟,難道,你還想讓我再失去一個弟弟嗎?”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大哥的那一個耳光,還有那一番話,徹底的讓皇甫破天清醒了過來,他顫抖地雙手從大哥懷裏抱過孩子,豆大的淚珠顆顆滴在孩子紅撲撲的小臉上,與孩子的淚珠交彙在一起,“孩子!我的孩子!”
抱著孩子的皇甫破天,終於痛痛快快地用眼淚渲泄著心中的所有的痛苦!
剛進門的上官明月看到這一幕,那顆懸掛的心也終於落下,溫柔的含著淚笑了!默默地在心中禱告:“妹妹,你在天有靈,也該安慰了!”
上官邀月的離去,而小少爺的降臨,整個皇甫家籠罩在一片悲傷而又欣慰,望著嗷嗷待哺的小少爺,不禁讓人多了幾分憐惜。
“小荷,你告訴我,那天你和二小姐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記得妹妹的臨盆日子還沒到?”上官明月與皇甫裂天坐在後院裏,問著小荷,辦完上官邀月的喪事後,上官明月才想起這個事情,可又怕皇甫破天再受刺激,於是,就私下叫小荷過來問個清楚!
小荷聽了,連忙跪下:“大小姐饒命!奴婢該死!那天,二小姐那天說要出去走走,奴婢想天氣那麼好,於是就扶著二小姐出去了,可是,出了大門後,二小姐又突然說想要去街上買些孩子用的東西,當時奴婢勸二小姐說不要去,可是,二小姐說要親自去挑選些東西,到了街上後,二小姐忙挑著小少爺的虎頭鞋,奴婢也在一旁幫忙挑,可是,二小姐卻突然往前麵追去,嘴裏好像還叫著妹妹!當時奴婢馬上追上去,可是二小姐卻一不小心被路人撞了一下,當時,她也隻是說有點不舒服,然後我們買了鞋子後就回來,也沒見二小姐有什麼事,奴婢以為沒事,可是,沒想到,第二天……”小荷痛哭流涕,來皇甫家那麼多年,她仍像以前一樣稱上官明月姐妹為小姐。
“你說什麼?二小姐當時叫著妹妹?”上官明月刷地站了起來!
“嗯!”小荷猛地點點頭。
“妹妹?妹妹?難道是憐月?”上官明月與皇甫裂相互望了一眼,又問道:“小荷,你當時可有看清楚,是不是三小姐?”
小荷搖搖頭道:“沒有,奴婢當時隻擔心二小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回來的路上,二小姐說累了,一路上,奴婢也不敢多問。”
“好了,小荷,你先下去吧,記住,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二爺知道,明白嗎?”
“是!”小荷退了下去!
上官明月柳眉蹙起,喃喃自語:“妹妹?妹妹?難道三妹憐月回來?”她之所以不提四妹,是因為,她親眼目睹四妹魅兒被打下萬丈深崖,絕不可能活下來,而三妹憐月當年是神秘失蹤,至今是音訊全無。
“明月,如果是三妹憐月真的回來的話,那天她就應該跟弟妹相認了,可能是弟妹看錯人了吧!要不,過幾天我們就帶孩子一起回嶽父家去看看。”一旁的皇甫裂天撫著妻子的雙肩,柔聲安慰著。
“嗯!”明月正想說著什麼,卻看到唐子淩正朝這邊走來,皇甫裂天示意明月回避,明月連忙轉身走進房裏。
“皇甫大哥!”到了院門口的唐子淩衝皇甫裂天叫了一聲,卻猶豫著是否要進去。
皇甫裂天回過頭來,笑道:“子淩,是你呀,有事嗎?”
“我……”唐子淩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了要說出來,從身上拿出爹臨時前交給他的信遞給皇甫裂天:“皇甫大哥,這是我爹交給我的,說你看了就會明白。”
皇甫裂天疑惑接過信,越往下看眉頭越是緊鎖,“子淩,除了這封信,伯父還跟你講了什麼?”
唐子淩搖搖頭,答道:“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爹已經……隻留給我這把鑰匙,說拿給你,你就會明白!”
皇甫裂天也隨身拿出一把一模一樣鑰匙,他記得當初爹臨終前,將鑰匙交給他時,要他發誓這一輩子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集三把鑰匙去打開那扇密道的門,否則就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看來,那個密室就像二弟說的一樣,裏麵一定有什麼天大的秘密,要不然爹不會那謹慎。
“子淩,唐伯父給你的這把鑰匙與我身上的這一把都是打開秘室門的鑰匙,可是,密室必須要合三把鑰匙才能打開,而另一把卻在我老丈人的手裏,看來,唐伯父臨危之前交這個交給你,或許是要打開密室,所有的疑問才會有答案!”
“皇甫大哥,那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去拿第三把鑰匙,打開密室的門,這所有的事情都有答案了!”唐子淩也很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魅兒那麼善良美麗的女子,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鬼,他相信她一定是有什麼苦衷!
皇甫裂天也正想帶夫人回娘家一趟,於是點點頭:“好吧,我去交待一下,明日一早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