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楊清清冷笑一聲,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怕?隻要你和南宮騰不在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阻攔我?蘇未晚,你為什麼不好好在國外待著,一定要回來?你死在國外不好嗎,嗯?”
如果不是這賤女人跑回來,她和柳生早就結婚了,為什麼她人生的所有磨難,都跟這個賤女人有關?
蘇未晚分明就是一個連多看一眼都不值得的女人而已,為什麼柳生和南宮騰居然都願意為她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蘇未晚喉嚨一片幹澀,連說話都開始有些費力,她看向楊清清,“換做是你,被人無端冤枉,背著一身冤屈,你會心甘情願的藏一輩子嗎?楊清清,你始終是太高看自己了,你以為你做的這些事,可以瞞著柳生瞞著天下人一輩子嗎?”
楊清清咬牙切齒,怒道:“隻要你們都死了,所有事情都會成為秘密,天下人知道什麼?他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真相,等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還不是都由我們說了算?”
蘇未晚冷冷掃了楊清清一眼,懶聲吐出兩個字:“是嗎?”
楊清清冷哼一聲,“不然你以為,你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還會有人來救你嗎?蘇未晚,我會親眼讓你看著你自己喜歡的人死在你麵前,再慢慢折磨死你的,你給我等著。”
“嗒——嗒——”
車間外麵,突兀的傳來一陣皮鞋摩擦地麵的聲音,緊接著,一道修長人影緩緩走了進來,男人一身剪裁合體的深藍色西服,領口別著一枚銀蓮形狀的金色別針,襯衣紐扣係到最後一粒,暗紋色領帶直垂而下,給人一種矜貴優雅的即視感。
雖然蘇未晚早就知道南宮野跟南宮騰不和,但此刻親眼見到南宮野出現在這裏,她依舊覺得有些震驚,黑白分明的瞳仁,裹著一點幽深的寒意,直射向南宮野。
楊清清突然笑了起來,玩味似的看向南宮野,“怎麼,三爺到底還是舍不得這個賤人麼?嗯?”
南宮野似乎並不著急,慢條斯理的走到楊清清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修長雙腿隨意交疊在一起,仿佛他此刻並不是置身在一片廢棄的生產車間,而是某個簽約儀式上。
再過一個小時,整個南宮集團和南宮家都會是他的了,他為得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不止如此,他還會得到自己一直都想要的女人。
南宮野眸色微深,卻隻是微微垂下眼簾,緩緩開口:“楊小姐,不要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晚晚是我的人,你把人帶來做誘餌就夠了,為什麼還要傷她?”
蘇未晚並非一般女子,她從小在蒼龍營長大,身手了得,即使是在國外待了幾年,這一身的武藝都沒有落下,更何況,蘇未晚身邊還有一個一直在暗中跟著的烏度,想從烏度手裏奪人,必定會是一場血戰。
蘇未晚難免受傷,這一點他能理解,可人都捉到了,楊清清卻讓人把蘇未晚和烏度都吊了起來,這就未免有些過了,楊清清這分明是在泄私憤。